酒,那么等到之后酒水没了,就真的是寡淡了。
顾泯说过了这些年的经历,转而说起年少时候,在这郢都城里的所见所闻,一言一句都无比真诚,让老人听了,分外舒坦。
这是顾泯的回忆,老人也很清楚,因为那些年里,他其实也在郢都城里。
老人忽然说道:“鱼脍这些年也没多少南楚人喜欢吃了,腐乳也是,等到过些年,或许南楚的百姓们就要忘记曾经有个国家叫做南楚了,时间的伟力,就是如此,谁也无法抗衡,谁也无法扭转。”
顾泯点头,然后说道:“其实没那么简单的,想要让南楚真正在人们心里消失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
老人对顾泯的乐观不置可否,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交给顾泯,嘱咐道:“他们要老臣的店铺,老臣本来可以给他们的,只是老臣想着,这南楚没了,鱼脍也不如之前了,怎么也得把自己的店铺留着,以后也有个念想,但实际上这个念想是给陛下的,老臣活不了多久,正想着怎么才能交到陛下手里,这会儿好了,陛下您来了,那就这样。”
顾泯接过钥匙,他倒也没有推脱,那家鱼脍店对他来说,意义也不一般,那毕竟是曾经自己和父皇一起吃过鱼脍的地方。
“我会让人看着的,您放心。”
顾泯做出承诺,说是让旁人,但实际上不就是自己吗?
天色渐晚,老人感觉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重,他费力的睁着眼睛,看着顾泯,看着郢都,忽然发出一声感叹,“陛下,老臣就要去陪先帝了。”
顾泯看着他,眼里满是感伤。
老人艰难开口问道:“陛下此生,能够成为剑道第一吗?”
“梁照这个人,应当是很有心计的。”
老人到了这个时候,也还在担忧顾泯。
顾泯说道:“别的我不知道,但要是说在剑道上,他不如我。”
老人轻声道:“他毕竟是庚辛剑主,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顾泯靠在老人耳边,轻声说道:“忘了给您说了,实际上我才是庚辛剑主,那星海里最为璀璨的剑星是梁拾遗的,但最特别的那一颗,是我。”
老人先是皱眉,然后眉头舒展,然后笑了起来,“陛下,您真是很有趣的人啊,和先帝一样,看起来单纯,实际上一肚子坏水,不过那些个坏水,都不是什么大的事情。”
顾泯微笑说道:“您说,有点城府好,还是没城府好?”
老人这会儿说话已经很费力了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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