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入城,浩浩荡荡,引来不少郢都百姓的目光。
大多数郢都百姓,不知道真相,只是看着那车队,在猜测是什么大人物,他们也知道如今南楚百废待兴,理应会有些不少人会来郢都。
毕竟崇文楼都在这个地方,总会引来不少读书人的。
在街角,顾泯和柳邑撑着琉璃伞,缓步而行,没有去看那些马车,也没有探查的心思。
他们两人,正朝着郢都城的皇城而去。
顾泯白净手指,紧紧握住琉璃伞的伞把,好像握住的不是一把伞,而是一柄剑。
越是靠近那座皇城,便越是用力。
柳邑看出了顾泯内心的复杂情绪,轻轻去拉住他的另外一只手。
冰天雪地,寒雪刺骨,顾泯的手却温润如玉,没有一点点冰凉的感觉。
“之前领着你走了一趟咸商城,但却没有来这里,是因为就连我,都很难去面对。”
远处巍峨皇城遥遥可见,但步行,却还有半个时辰的光景。
顾泯微嘲道:“很多年前,便有人说我心志远不如梁照,我没有反驳过,他们不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,自然便不知道我的顾忌,当然了,他们也会说,要是换做梁照来,也定然不会如此。”
顾泯微笑道:“这一点我承认。”
柳邑想要说话安慰眼前男人,可他却是摇了摇头,“这不是什么可笑和可耻的事情,世上的事情那么多,要是桩桩件件都是我第一,有道理?”
柳邑摇头道:“没道理。”
顾泯继续说道:“所以不如旁人,我能接受,我并非要事事都争第一,但不如人,我会继续努力,而非自暴自弃,我要的东西,我很清楚,所以这一路走来,除去最开始那几年,我其实没什么不开心的。”
柳邑嘟囔道:“差点死了好几次,这也开心?”
顾泯一时无语,一路走来,坎坷路途,并不平坦,碰壁也好,还是凶险境地也好,都遇到过,他不知道换做旁人会不会一直抱怨,但他只是知道,反正自己,不太在意。
当时凶险便凶险,之后自己能够活下来,也就行了。
当然了,要不是那些个凶险的事情,他如今哪里能走到所有年轻人的前面,成为当之无愧的年轻一辈第一人。
“早些年,我和苏宿那混蛋小子打过一次架,当时不分胜负,后来就再没有交过手了。”
顾泯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说起这个。
柳邑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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