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对她柔声安慰,或者告诉她杨锱城被抓起来的好消息,哪成想,李辰黑着脸坐在桌旁,如气鼓的癞蛤蟆似的鼓气囊腮。
看得闫芳芝心里一片发毛,以退为进道:“夫君,是妾身治家不严,没能看好关狼犬的笼子,害死了公爹的爱犬、自己挨打不说,还害得婆母娘被外人折辱。一切都是妾身的错……我个人荣辱不重要,只是、只是怕让外人看轻了李家……”
李辰“啪”的一声摔碎了茶盏:“看轻了?我不管笼子是谁开的,狼犬死没死!我只知道,因为你,把整个李家架在火上烤了!我这个临安县县令,能不能当得上,都两说着了!”
闫芳芝哪里还顾得上装病,“蹭”的一下坐起来,颤声问道:“相公,你这话,什么意思 ?”
李辰恨声道:“你个蠢妇!闫芳香明知道和你有过节,却仍敢送上门,你以为她凭的是杨家兄弟那一身肥膘子吗?她凭的是身边的陈胜男!四品大理寺卿的女儿!陈荣的心尖肉!你敢放狗咬她,陈荣就敢给我下绊子做不了官!”
闫芳芝完全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,也终于明白,陈胜男为什么态度那么嚣张,感情好,人家是自小被宠到大的千金大小姐!
也许,不,是一定,是闫芳香故意算计她,目的就是让她闫芳芝做不成县太爷夫人!
实在可恶!
闫芳芝“扑通”一声跪倒:“夫君,都是贱妾的不是。贱妾现在就去求闫芳香和陈胜男,打也好,骂也罢,什么时候让她们把气出了,什么时候再回来。”
李辰沉着脸:“跪求,对女人或许管用,对陈荣绝不管用。你老实在家禁 足,我得马上进京,让小侯爷出面调停,免得陈荣使绊子扣了我的官帖。”
李辰走了,全然没有关切闫芳芝身体的意思。
闫芳芝眼色如墨,心里越发阴冷,自己,先跳河、后被搧巴掌,屈辱至极,李辰连句嘘寒问暖都没有,只关心他的仕途,只一味的冲她发火!
反观杨锱城,知道闫芳香受人欺负了,不问对错,不问强弱,个人生死置之度外,一味的杀上来,十成十的护短。
爱与不爱,高下立现。
你为了仕途舍弃一切,就别怪我为了权势利用你。
闫芳芝以为这件事会以小侯爷介入而告一段落,没想到,她那一巴掌的委屈,还只是委屈的开始,接下来的两天,她既伤钱又伤情。
两天功夫不到,闫芳芝私下里开的一家当铺和一家胭脂铺全都倒闭,财产全部查抄充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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