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一言不发,云淡风轻,无喜无悲,走了。
杨锱城傻眼了。
他想过,闫芳香会因他隐瞒身份而震怒,会因他手段毒辣而害怕,甚至会想过,她会为鞭穿喉咙的少年、贯穿身体的婴孩质问他,独独没有想过,闫芳香什么也没说,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。
是怒了?气了?失望了?还是伤心了?
杨锱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月上柳梢头。
杨锱城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忐忑,如同贼子般夜半翻墙回家,想偷窥娘子的态度。
卧房里黑漆漆一片,娘子不在。
来到绣房,灯如白昼,闫芳香、贺兰伊和珍娘的身影映在窗棱上,忙得不亦乐乎,三个东家正忙着竞选皇商的绣品呢。
杨锱城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,原来,在娘子眼里,自己是夜枭这件事,与竞选皇商这件事比起来,简直----九牛一毛。
正惆怅着,旁边卧房里跑出一个五六岁的孩子,是珍娘的儿子准哥儿,边跑边脱裤子,来不及上茅房,提着小牛就冲着草丛撒了一泡尿。
撒完尿,原地蹦了两下,这才提上裤子。
臭小子眼神挺尖,一下子就看见了草丛后的一只脚,脆生生开口:“姨夫,你又和我玩躲猫猫吗?”
杨锱城吓了一跳,没想到这孩子能发现他,且通过鞋尖猜到是他,简直天赋异禀。
杨锱城现出身形来,诧异的问:“准哥儿,我啥时候和你玩躲猫猫了?”
准哥儿龇牙一乐:“就是白天啊。三姨答应我,只要我找到姨丈,就给我一个糖人儿吃。我本来跟丢了的,是姨丈自己又转回来的,进了那个大院子……姨夫肯定怕我吃不着糖,故意出来的……”
小家伙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,竟然厚着小脸,向杨锱城伸出了手掌心。
很显然,从闫芳香得到一份糖不够吃,小家伙还想从杨锱城这里再要一份。
盘踞杨锱城心头许久的谜底揭开了,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“高手”中的“高手”,竟然是只有五岁大的准哥儿,至于报酬,只是一包糖。
杨锱城哭笑不得,一叹娘子手段高,二叹准哥儿躲猫猫厉害,三叹自己常年猎鹰、反被鹰啄了眼。
杨锱城将臭小子的头毛抓乱了,颇有几分报复的意味:“臭小子,糖吃多了嗓子眼儿会齁,嗓子眼齁了就会渴,渴了就会多喝水,多喝水就会尿频、尿急、尿不净,就会来不及上茅房,像小狗似的四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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