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阳怔住了,他一直不明白离大将军为何看了绣图之后大呼痛快,现在明白了,这幅绣图,分明绣进他心坎里去了。
这个闫芳香,如上次绣的四季图一般,惯会讨巧。
谢明阳的心情,说不出的复杂。
珍娘和贺兰伊小跑着回来了,闫芳香对谢司农深施一礼:“谢大人,多谢您的关心,民妇告辞了。”
三人汇合,听到中选后,闫芳香雀跃起来,和刚才老气横秋的模样完全不同,仿佛回到了出阁前的少女时代。
谢明阳讶然,实际上的闫芳香,也不过才十六岁而矣,她的成熟,往往让他忽视这一点。
几个妇人欢欣而去,一辆双乘骏马马车戛然而停,杨锱城自马车上下来。
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、不是在杀人、就是在杀人的路上的暗卫指挥使夜枭,就那么大咧咧的行走在阳光之下,笑颜如花的看着他的妻子。
那笑得不值钱的样子,怎么可能舍得家暴他的爱妻呢?
马车得得而去,谢明阳复杂的心情,更加复杂了。
想着闫芳香关于“面然大士”的说法,一个想法突然涌入了脑海。
“面然大士”有两面性,那么其他的事呢,比如,夜枭一夜陨落之事。
外人看到的是,夜枭触怒了万岁爷,官职从暗卫指挥使一撸到底,成了恢复本名杨锱城、仪銮所的一名小卒子,被人极尽羞辱。
可外人没看到的是,纵然是仪銮所的普通小卒子,那也是御前行走之人,说明万岁爷,对杨锱城还是十二分信任的;
此外,杨锱城被贬官职,家财却没被抄一文,仍住着万岁赏赐的府邸,出行仍可乘坐玄铁防刀枪、双乘汗血宝马车驾,一切用度,皆如从前。
万岁爷这次莫不是只是小惩大诫,他日仍会再次启用杨锱城?
谢明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,自己竟然对阎王爷的女人动了情,还真是在老虎背上翻跟头-----惹祸上身。
好在,杨锱城还挺“大度”的,没对自己斤斤计较。
以后,自己得注意言行了,千万别成为杨锱城东山再起后杀鸡儆猴的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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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上。
杨锱城如受气小媳妇似的不理会闫芳香,还重重的“哼”了一声。
而闫芳香呢,正在高兴的兴头上,哪注意到杨锱城的态度变化了,兴奋得嘴不停“相公,兰桂芳中皇商了!军服的生意保住了!明天我就可以启程回临安县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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