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芳芝轻叱一声,小声嘀咕了句“思想迂腐的古代女人”,终于直奔主题:“我要卖鼎盛绣坊,连同绣坊里有身契的、签长约的绣娘一起卖,一千五百两银子。”
闫芳香再次震惊了:“鼎盛绣坊是你的?你要卖了它?”
在此之前,鼎成绣坊可是和兰桂芳不死不休的架势,这么一会儿,就放弃了?卖了?搞什么鬼?
闫芳芝轻蔑的啧啧感叹:“你相公是指挥使,我不信没查出来鼎盛绣坊是我的。因为离清那个老顽固,鼎盛绣坊没竞选成皇商,以后很难出头。不如卖了转行。放眼临安县,你是开绣坊里最不差钱的。一句话,留,还是不留?”
一千五百两,除了三层楼,还有装备,特别是有不少江南来有卖身契的绣娘。
闫芳香咬咬牙道:“留,不过,要去官署当面过契。”
先小人,后君子,这个闫芳香,心智倒比表面成熟得太多,闫芳芝满意点头。
马车已经到了女舍门口,意外发现女舍被不少拿着棍棒的家奴给包围了。
马车停下,一个眼尖的家奴大声叫嚷:“看!是杨家的马车,昨天刚从京城回来的,我看见了!”
众家奴纷纷涌上来,大有掀翻马车棍打杨家人的态势。
他们却忘了,杨家的两匹骏马,是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,又是跟着夜枭身经百战的,前蹄而立而起,直接踹飞了两个汉子。
两侧靠近的家奴,被打马小厮挥长鞭给甩出去了。
门一掀,碎荷手执暴雨梨花针,直射家奴脚前,瞬间数人倒地,如同煞神降临。
众家奴才吓得不敢造次了。
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上前,外强中干的斥责道:“你们女舍,不,你们杨家还真是胆大包天!连我们县丞的逃妾也敢收留!简直蔑视王法!我们来要人不交,只能县丞带着捕快亲自上门拿人了!走!”
汉子们呼啦啦的走了。
闫芳芝一脸艳羡的看着碎荷的坚毅背影:“堂妹,你这丫鬟,和她手里的暗器,一起都卖给我呗,多少钱都行……”
“不卖!”没等闫芳香说话,碎荷回头,狠瞪了闫芳芝,直接否决了,手里黑漆漆的针筒直指闫芳芝。
闫芳香黑着脸道:“闫芳芝,碎荷不是我家的家奴,别乱开玩笑。”
竟然不是奴籍?这倒是出乎闫芳芝的意料,在她心里,没有卖身契的人,怎么可能对主子如此忠心耿耿?
女舍掌事带着一个面色憔悴的年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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