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押解多少钱,立刻转运到临安,据说也只有一百五十万贯,连一个月的军俸都不够。”
周宽眉头一皱,“我记得前几年朝廷都还预算收支平衡,怎么变化这么大?”
折彦质叹口气,“主要是三件大事把朝廷害惨了,当然和巴蜀无关,巴蜀的税赋这么多年一直是供应西军,朝廷也拿不到,对朝廷没有影响,关键是荆南南路的平乱,据说张俊大军半年时间耗费九百万贯军费,粮食百万石。
其二就是朝廷补贴江淮,江淮大战,江淮几百万百姓无法耕种,就得朝廷养活,短短半年时间,朝廷投下去上千万贯钱,两百万石粮食,就像无底洞一样,什么时候是尽头,根本就不知道。”
其三就是三十万北伐大军的军俸粮草,光军俸一个月就要两百万贯,还有大量的兵甲物资,北伐半年,朝廷几乎所有仓库都空了,实在打不下去了,必须要停战议和。”
陈庆淡淡道:“那朝廷财政危机,岂不是变成了抗金派的责任?”
“不能这么说,抗金是大计,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胜利,尤其要讲究方式方法,勾践卧薪尝胆十年,积蓄国力,终一战而胜,而朝廷抗金毫无章法,头脑一热就抗金,东一榔头,西一棒子,收扬州,攻汴梁、战江淮,每次都惨败而归,不知耗费了多少财力、物力、人力,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,引发了财政危机就把责任推给抗金派,吕相公罢相,李纲免职,真正的有能力抗金者得不到重用,无能抗金者却占据高位,岂不让人心寒?”
“有能力的抗金是岳飞、韩世忠、吴阶,那无能力的抗金者是谁?”
“无能力的抗金者就是二张,姓名也一样,庸将张俊,庸相张浚。”
陈庆笑问道:“愿闻其详!”
折彦质摇摇头,“宣抚使攻打西夏这半年,朝廷也发生了很多大事,都是公开的事情,宣抚使可以自己去打听,从我嘴里说出来就不好了。”
陈庆知道他害怕得罪张浚,便不再多问,派人送他回贵宾驿馆安歇。
陈庆回到自己的官房,派人把张妙请来,不多时,张妙匆匆走来,躬身行礼道:“参见郡王!”
陈庆并不喜欢宣抚使这个称呼,所以他才坚持要封王,一旦封王,性质就不一样了,宣抚使是臣子,郡王却是主公。
陈庆没有谦虚,默许了张妙的称呼改变。
“我是想了解一下,我征西夏这半年,朝廷发生了什么事?”
张妙主管情报,朝廷之事他也有所耳闻,但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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