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塑料袋儿,里面有衣服,传单,手套,好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。
看她一脸疲惫又手足无措的样子,我心里不太好受。
她原本有一个完整的家,现在这个家分崩离析了,这其中我的原因很大,但她不知道,我更不敢告诉她。
如果我现在告诉她,你爹是我推下去的,她会怎么看我?会怎么做。
同一间医院,不同病房,小萱刚收到我的新年礼物,那手链起码价值大几十万,而眼前的张梦还在为每天三百块的治疗费奔波痛苦,这就是现实。
这个女孩儿之前我和她接触,她给我的感觉很开放,现在她站在我面前却显得拘谨又胆小,这就是短时间内家庭巨变导致的性格转变。
我说道:“我钱也不多,就借给你两千块钱吧。”
我一般身上都会带些现金,这两天花了不少,大概还剩两千多。
她收下后,吸了吸鼻子说:“谢谢你项哥,我以后一定会还你。”
“我不急,现在应该能办欠费才对,等晚上了你再去问问。”
她留了我电话,随后再三表示感谢后提起塑料袋儿跑走了,我望着她背影消失在二楼拐角,掏出手机,拨了个号码。
“喂,帮个忙,我在医院碰到一个朋友叫张梦,你和医院打个招呼,医药费能免就免,免不了的给办欠费。”
电话中,西瓜头立即不悦道:“你拿我当你保姆使唤啊,刚白拿了我东西,现在还让我帮忙。”
“徐老大,我叫你一声徐老大,算我欠你人情,我在本地认识的人中你能量最大,我不找你还能找谁?”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,不能让她知道背后是我在帮忙,等她家里情况好些了,你看看能不能在山下湖给安排个轻松点儿的工作。”
“呵....没问题,我现在就可以安排,不过你记住你说的话,欠我一个人情。”
“放心,我记着。”
刚想挂断,手机那头西瓜头突然说:“盒子上的摩尼文翻译出来了,干爹说东西是你送的,所以你有知情权。”
我直接讲:“你愿意说我就听,如果不愿意说,我也不会打听。”
“电话里讲不清楚,我短信发给你吧。”
很快,我收到了一条短信,内容正是银盒子上的摩尼文汉译。
“亡灵生净土,暨死而复苏,枯木令兹茂,沉眠俱解脱。”
我看的眉头直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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