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余生这么一问,这对正有说有笑的老夫妇停下来。
他们穿灰色锦衣,身子佝偻着,头发银白,脸上的皱纹也很深了。
不过俩人打理的很干净,身上还有一股兰花的清香,让人觉着他们是一对身老心不老的夫妻。
听了余生的话,老大爷用手摩挲着拐杖,头微抬,目光带着回忆,穿梭到了很久以前。
“我还真有道菜,一直想再吃一次,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老爷子怅惘。
“这菜令你感动不?”余生紧跟着问了一句。
老爷子不解的看余生一眼,说道:“感动,你要是让我尝到这道菜,我会感动的想哭。”
“得嘞”,余生心说终于有人可以让他完成日常任务了。
对于一个守财奴而言,眼睁睁的看着信仰值无缘无故的消失,余生的心情难以言表。
“你说说,这是一道什么菜?”余生问。
老爷子看着对面的老妇人,“呵呵”笑起来,笑的很调皮,笑意之中满是爱意。
老妇人抬头白他一眼,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老爷子不答,又笑一会儿后,对余生说:“我们生长在南荒,我小时,一直有一个大娘在我家所在的街角摆摊,她只卖一道下酒小菜,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,就是用壳特别薄,还小的小贝壳做成的。”
老爷子向余生比划一下,“另外就是还卖一些浊酒。”
“那会儿我父亲最喜欢买这一份小贝壳,一壶浊酒,在傍晚的时候,坐在门前自酌自饮了。”
老爷子流出回忆的神情,“我也喜欢那小贝壳,常去我父亲那儿打秋风,但不过瘾,所以我最喜欢蹲在那摊子前,望着盆里堆着像小山似的已经堆做好的小贝壳流口水了。”
“后来,摆摊的娘子在给她女儿解馋的时候,也会施舍给我一份。”老爷子想起那段日子,笑的更加灿烂了,“我每次都舍不得吃太快,只能一个一个的剥,好让享受、时光可以不断延长。”
“但她姑娘不,狼吞虎咽完了后还想抢我的。”
老爷子笑着问余生,“那道菜我一直觉着吃不够,后来你知道我干了件什么事?”
“什么事?”余生问。
“我把她闺女娶了。”老爷子看着老妇人,“哈哈”大笑起来。
“不正经”,老妇人没好气的说。
余生略微一怔,心说还有这种操作,那他以后是不是得防备有人娶他闺女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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