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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干净规矩,实则是蠢笨迂腐,人不读书只听些三从四德就会变成这般。这是灿州教养女儿的道理,不读书就不会长刁钻心眼,长辈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。
不过现在这张和荔枝肉一样透净的脸上高高肿起,红得吓人,看得人心惊肉跳。
祖母周氏抬手还要打她,姜月下意识缩身抱头,怕再挨打。
她低下头时候脖颈处的骨头瘦得凸出,最后一块骨头位置上有一个月牙形的红色胎记。
刘氏连忙拦住道:“可不能再打了,要把人打坏了,还怎么上路?”
周氏那个巴掌顺势就落在了刘氏脸上,连她一起骂:“蠢货,长辈在此有你什么说话的份儿?要不是你那么早把她救下来,救也就算了,还大喊大叫把人都引过来,怎么会搅黄了这门婚事。”
原本姜家只要攀上太守府就能更进一步,现在都完了。
士农工商,商为最末,原本姜月是和聂侯爷家里有门亲事,那是祖坟冒青烟了,但青烟没持续几年,聂侯一家子就死的死流放的流放,现在能傍上太守都是祖宗积德。
姜月知道刘氏是帮了自己才挨打的,连忙扑上去抱住她,咬着下唇把眼泪咽进肚子里,请罪:“祖……祖母,都,都是奴奴的,的错,别打,了……”
小周氏见儿媳妇被打,秀美的脸颊红肿,泪光盈盈,发丝都乱了,好像被暴雨打乱的梨花,心里咯噔一下,怕儿子又去跟她撒泼,连忙拦住了周氏,让她消气。
周氏狠狠瞪了她们两个,才没再发作,咬牙切齿道:“你这多嘴的嫂子救了你,又把太守夫人等人引来了,你倒是好造化,没死成,太守夫人心善,将婚事作罢,说你如此贞烈,让我们送你去陲西找你那个死鬼未婚夫。野种就是野种,半点用没有,就是养条狗还知道看家摇尾巴呢。”
如今白养姜月十一年,半点好处没捞着,如何不让人生气?
听到祖母的话,姜月先是一喜,猛地抬起头,意识到不妥后又连忙把头低下。
若是能找到郎君,此生便有依靠了,但她又犹豫,这一路走过去她抛头露面妇德有亏,对方还愿意要她吗?
姜月面露难色,但最终还是叩首,表示自己会尽快启程。
周氏和小周氏冷哼一声,这才离去。
人走了有一会儿后,刘氏拍拍姜月的肩膀。
姜月扭过头看她,见她泪眼朦胧,不知道她哭什么,但姜月也替她难过,连忙上前给她擦眼泪,冰凉的小手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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