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次涅槃。
他大概也低估了李褐。他们都轻敌了。
李褐泪眼模糊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他的念头只有一个:拼命。又一拳砸下去,这一拳砸在了蹁跹的眉心上。蹁跹的眼珠开始跳动,这一拳的冲击力使得眼珠结带裂开。蹁跹识海已经晃动了,黄色晶体由先前的缩小状态一变而为炸裂。这一下,蹁跹的全身都软了下来,他的手脚已经无力,斗大的脑袋只是耷拉在那里。三魂七魄中,他的胎光、爽灵两个魂灵,和尸狗、伏矢、雀阴、吞贼四个魄灵都已经震碎。但凡人死,三魂七魄中只要有两魂四魄亡失,就必死无疑。尚不足数,谓之半死,经过高深修为的掬魂,还可以还魂,灌回半口气。
只是,蹁跹已经没有机会了。他全身的肌肤就像竹篮一样,淅淅沥沥地开始渗血。有的肌肤孔细小如丝,有的顺着脸上的破裂口呼呼往外喷出。李褐已经被蹁跹的鲜血染红,脸上都是腥味。他的双手依旧没有停下,噼啪噼啪地用力捶着蹁跹,拳头上血肉淋漓,蹁跹的鼻梁处开始见出白骨来。
站在胡同尽头的影和刀七眼见着一个青年走进院内没有出来,只当是被蹁跹蚁杀掉了。而后觉察到蹁跹磁场的消失和一股陌生磁场暴增的时候,才开始后怕。
他们一跃进到院子内,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。即使杀人无数,也从没有这样心惊过。他们眼前的村野青年正在用拳头不断地捣肉泥,就像捣药那样,一下一下,模糊粘稠,汁水横流。
刀七大喊一声:“三弟!”眼泪开始飘忽,一掌拍向了李褐的后心。
李褐这才回过神来,望着地上的一切。
他躺在蹁跹的身前,望着前面气绝身亡的苏梨,他明白,这不是一个梦。他感觉到腹内开始翻江倒海,他知道自己也要死了,隐隐约约便看到李母在向他招手,眼睛将闭未闭。
他晃了晃沉重的头,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意识。他开始努力回想,自己是怎么从城里出来,又怎么返回村子里来的。
蹁跹下半身已经变成了一个干瘪的麻袋,血水都渗了出来,而头颅已经被李褐捣碎了半边,活像一个盛着肉糜的容器。
李褐又冷不丁地晃了晃头,眼睛始终死死盯着面前的刀与影二人。
刀把眼泪抹干,他知道蹁跹已经死了,死在一个乡野青年手里。影的左手起了一个火团,他要让眼前的青年受尽折磨而死。
刀看到李褐双肘撑地还在努力保持着清醒,先是一惊,觉得这不是一个平常之人,而后恨意更浓,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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