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到了自己的身份。剑客除了练剑,还练眼。剑客不止玩剑,还玩眼。这修眼是剑客修行的高级阶段。于此道,崔鹭别有心得,已经将眼练得格外精明。只要与他的眼睛一对,或者被他的眼睛一看,他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什么,获取了什么消息,甚至接下来会做什么,也能被他预料个八九不离十。
崔鹭道:“这是我送你的一个谜题。如果你也有亲朋,不会袖手旁观的不是么?这件事上,助人就是助己。人嘛,总得活个明白。有仇报仇,有冤报冤。”
李褐心下一沉,沮丧着说:“我知道,我也有冤仇未报,我懂。”
崔鹭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道:“有明确的冤仇可报是一种幸运。”
李褐不解,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白面剑客。这个人似乎经历过更大的冤情,而看他的一举一动,又是趟过大风大浪的人,于无声处,把一切都看得云淡风轻,但这云淡风轻的背后又有着很深的执念。对,是执念。他身上的气就不一样。
崔鹭忽而换了一种语气笑道:“小老弟,这忙不白帮。忙帮完了,我倒是有一件宝物送你。”
李褐道:“我不要宝物,我——”
崔鹭伸手打断了他的话,神秘地说道:“你肯定要,不必推脱。”
李褐见他辞气坚决,也不好再推辞。
“小老弟,你是不是先穿件衣裳?”崔鹭把眼觑着赤膊的李褐问道。
“好,我就去上山穿来。”原来他只带了几些碎银就下山来,而衣服和鞋子仍还在山上包袱里。
“我就在前面等你。”
崔鹭冲着李褐上山的背影喊了一声后,就转身去了前面树下立住了脚步。
过不多时,李褐着了一件宝蓝直裰下得山来与崔鹭汇合。
崔鹭看到他一脸儒生样,问道:“你不读书?这不是考试的日子么?”
李褐低头道:“犯讳了,没资格考。”
崔鹭也不再问,知道多说无益。而李褐只道是眼前的崔大人看不上落第秀才,故而羞赧也是一路无话。
进了城来,崔鹭领着李褐兜兜转转,穿过一条又一条胡同,终于在一个小胡同的院落内停了下来。他推开院门,院内一片清净,再看当堂,停着一个黑漆棺材。四下里静静无人声,李褐感到一丝恐惧。
崔鹭走到棺材前,推开棺盖,道:“那辽国贼人落荒而逃,可是没时间来收尸了。”话毕,竟然把棺材掀了下来,倒出了一个干瘪死尸,李褐定睛一看,正是他用手捶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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