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山头来。离着山顶还有一段距离,便听到了“砰砰”的打铁声,声音激荡无比,铮铮作响,恰如短兵相接一般。
李褐不自觉道:“好大力气!”
石介笑道:“当然。这苗师傅是方圆百里内最好的铁匠,和他的老伴儿以打铁为生,已经度过了大半辈子。他二人水里来火里去的,劲儿都练出来了,练家子。”
李褐点点头,跟着继续登攀。又曲行了一阵,终于见到了招子,上书一个大大的“苗”字,心想这就是苗师傅的铁铺了。
近到前来李褐才发现,铺子里有个穿短打的花白头发老头儿,肌肤黑黝黝,双臂坚实,一把铁锤举起又落下,砸在烧红的铁上虎虎生风,铁屑迸溅,又映衬了他那坚毅的表情,当真有说不出的丰伟。
而那手持长把铁钳的老妇人也是不简单,袖口挽到手腕处,两手用力,一把钳子牢牢地钳住烧红的锻铁。随着苗老头儿的起起伏伏,她不断地摆动调适着,如星的火花有节奏地散作一团。
苗老头打了好一阵,末了,看了一下苗老妈妈手中铁,问道:“咋样,婆子?”
苗老妈妈道:“有点儿过猛了!”
“猛了实在,铁不飘。”苗老头儿一边说着,一边向石介走来。
石介笑道:“苗师傅老当益壮,还是这么威猛!”
苗老头摆摆手,道:“不行了,今时不比往日了,以前几锤子的事儿,现在得多砸几锤了!”
石介笑道:“老苗啊,把我那块陈年老铁拿出来罢,给这里打把剑。”说着,他又让李褐掏出尸丹来瞧瞧。
苗老头接过尸丹来,露候了多久,道:“这可是个好玩意儿呀!指定壮!”
苗老妈妈便去到里间,李褐只听得一阵哐啷作响的翻动声,良久,她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,一把不成型的剑胚便扔在了地上。
李褐看时,只见红黄斑点泛滥的铁锈滋生。剑尖儿歪歪斜斜,剑身有几处缺口。他很好奇,这把剑倒像是很久之前报废掉的,丝毫不像是一块好铁。
苗老头见李褐的眼中有几分不屑意,便拿起那把剑胚来冲着李褐弹了一下,发出“噔”的一声闷响,道:“青年人,这可是好东西。这块铁是从泰山玉皇庙底下挖出来的,有神仙气儿!”
李褐点点头,直耳听着,想知道还有什么名堂,哪知老头儿却不再多说了。
石介道:“这个剑胚最初也是剑来着,我拿着它在燕云十六州,同时对阵了八名辽国王府骑兵。要不是他们的马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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