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李褐把脸侧开,苗老头儿紧接着又把剑胚扔进了灶里。苗老太婆依前开始拉风箱。风鼓动。火又如前般血红起来。
这次李褐站得靠近了些,扑面的火焰很是骇人。倒不是火苗乱窜得骇人,而是它那压抑蓄积的势力骇人。就像一条不怎么乱叫的狗,凶眼直瞪,跟在身后,蓄势而发。
李褐觉得这灶里的火就像是一条狗,而不是龙。剑胚就像肉骨头,二者互相成全。
这一思索的片刻,苗老头儿早把剑胚拿出来了。他迅速地把钳子交到苗老太婆的手上,自己扛起那柄大锤,呼呼地砸下去。
声势很浩大,伴随着他呼吸吐出的碎沫。每砸一下,就如滚雷震动一番。这一次他的锻造显然更不寻常。
李褐看到他的眼睛瞪得很圆,脸上的青筋根根爆出。鼻毛随着鼻孔抖大呼出的气流,不断进进出出。
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,他忽而擦了把汗,叮嘱李褐道:“捏着它去前面草窠里,撒泡尿滋阴一下。”
李褐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伸脖子皱眉看着苗老头儿,心道:这是什么怪人,又是什么怪方法。
等到石介吩咐他说“去罢”,他才不情愿地钳着红彤彤的剑胚走到前面草窠里,撩起衣摆来,冲着剑胚哗哗尿了出来。就见得汩汩涌出一阵白烟,强烈的尿骚气味儿呛得他眼睛睁不开。
骚烟散去,却见地下躺着一把明晃晃的好剑。
提好裤子,他开始佩服这怪人夫妇,便又钳着这把剑回到铺里交给了苗老头儿。
苗老头儿问道:“破身了麽?是不是童尿?”
石介已经笑得露出舌头来。
李褐无可奈何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苗老头儿道:“留着这童身罢,于你修剑有好处!”
李褐点了点头。
苗老头儿钳着这把剑走到坑旁,一下丢了进去,唱道:“我有一宝剑,出资昆吾溪,照人如照水,切玉如切泥。”
李褐忍不住想笑,这破坑哪里是昆吾溪,莫非因为自己一尿,倒金贵起来?
听得哗哗水声,似乎是在洗剑。水声一止,苗老头儿把剑拿到李褐的面前。
李褐这才接过来,仔细看时,就见得明晃晃如春水一般。剑锋用指头摩挲一下,能看到被刮下来的皮屑。
这把剑也不过二尺多长,但却显得比应有之量更重。剑尖像柳叶,这倒更像是一把大大的匕首。剑柄处就显得比较粗糙,歪歪扭扭硬生生被砸得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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