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奉先收回手来,平静地道:“耶律余睹最近才从前线回来,听说是有痹症,一到刮风下雨天就胳膊腿疼疼,皇上差他回来修养几天。”
阴长使杀金道:“今日里天色阴晴不定,也比往常更湿润,可能将雨。”
萧奉先点了点头,一摆手,冲着二人道:“正好去罢!”
二人连忙躬身后退。
出了萧府,杀心问道:“就等下雨便去?”
杀金道:“月黑风高夜,杀人越货时。就是不下雨,也潮润,因为那厮既有痹症,选择这个日子,实在好下手些。”
杀心忧道:“咱们要宰的可不是一般猫狗,金吾卫大将军,在前线打仗的,万一事情败露,真个就活不成了。”
杀金向后瞧了好几瞧,低声道:“小些声音。被萧枢密知道这话,咱们还能活成?如今是去也不成,不去也不成,虽说都是个不成,但去了总归有银子拿。不看僧面看佛面,不看佛面看香油情,”他又低了些声道,“不为着萧枢密,咱们也得为了堂主。你忘了——”
杀心道:“我没忘,不是狼心狗肺人!”
杀金道:“那就好,先去将军府外观察一下再说。”
二人在街上走着,着了常服,没人知道这就是风云堂赫赫威名的二位长使。在路上,杀心一直想着,少年时他与杀金因为战火飘零,家破人亡,流落在茫茫大草原上,行将就木,是一个头戴武官弁帽的人挽救收养了他们,这一晃就是二十四五年过去了。
那个人是阿六敦。
这些年来,每一次紧急重大任务,“雪暗凋旗画”五名人不能胜任时,每每交托与他们。有几次都是死里逃生。他总能想起阿六敦在救他们之时,意味深长地说的那句话:这是一辈子的恩情。
“这是一辈子的恩情”,是什么恩情,杀心想不明白。每次出任务,阿六敦都会重复这句话。
要是死了,或许就没这么许多后话。杀心很迷惑。
而杀金倒是洒脱得很,只要活一日,就有一日的快活,美酒美食美女美景,活一日就潇洒一日,让做什么,不让做什么,全听吩咐便是,何必自寻苦恼,苦苦想它?
二人已经来到了将军府门前。两座石麒麟巍峨地屹立雄震着。麒麟脖子上挂着金铃铛,铃铛内有活金舌头,风一吹,便“当当”作响。
门前石阶上各站了一排六人组铁衣卫兵,卫兵腰间带刀,背上挂着弓弩。
二人围着院墙缓缓绕了一圈到得府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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