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轰轰隆隆前进,与此同时,数丈长的白色桐油布也被抬了往边上堆积待裁。张着绿叶的箭竹一抱一抱地向着锯子旁边而去,远处的打铁声也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。
张集看着眼前的忙碌场景,真想不到竟是为了寻仙,更不敢相信这是由金銮殿上那个温文尔雅、有着浓厚诗书气息、看起来十分圣明的白面皮先生发出的命令。之前的现实和现在的迷幻的对比,一直困扰着张集去想遥远又遥远的事。
赵良嗣认为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,探寻的应远在神仙之外,他与杨亦、刘君、钱伟偃商量,三人一直认为这话应从太祖讲起。
钱伟偃道:“有些事年岁一长,就被记忆耽搁住了。从你出使女真回来后,皇帝的神色就有一点捉摸不透。”
赵良嗣心知肚明,有那人的影响,但不能明说,只得点点道:“个中原委,都是秘密任务,三位老哥恕我不能直言。”
刘君忧道:“怕的就是这秘密任务。老赵你自有分寸,没做什么让咱宋国理亏的事罢?”
赵良嗣摇摇头。
杨亦叹了口气道:“唉,不说是不相信你,也不说信不过皇帝交予你的任务。实在是咱们这皇帝太捉摸不透了。太过聪明是好事,太过聪明也是坏事。加上那难揣测的六位宰相,有道是‘云从龙,风从虎’,就怕稍稍有不周,于国于家,可就——”
赵良嗣推了推手,道:“实不相瞒,我也在怀疑,只是很不好说。”
刘君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
赵良嗣道:“张敬终。”
钱伟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,良久,道:“那个脱籍的皇家剑师?”
赵良嗣点点头。
刘君看看赵良嗣,又看看钱伟偃,缓缓地说道:“崔侍卫说过,那个人无缘无故就消失了,他查过剑师簿籍,张敬终的资料也被删除得一干二净。归庄好像对此事很反感,只是一句‘张敬终死了’就轻描淡写地吩咐了剑院内的剑客。”
刘君又继续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偷偷打听过宫里的小太监,有个刘琳刘总管的同乡,他说宫内好像有人见过张剑师,后来不知怎的,刘琳传话说,一律统一口径,只说张剑师死了。”
赵良嗣问道:“你说的这话可信麽?”
刘君道:“应该差不了。他没见过,说这些话也无用。”
赵良嗣点点头,形色神秘,慢慢道:“之前我回来时,皇帝曾又招我问询过一遍,我寻思着,难道有什么差漏,结果还是那些言语。只不过,皇帝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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