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傻笑。
“别笑了,老疯子!”西北角一个裸背的老头儿晃晃悠悠地说。
这一群鳏寡孤独老弱病残都寂静了下来,有的在床上无精打采地躺着,有的慢慢伸动腿脚,有的颤颤巍巍地走着,他们的一行一动都带了暮色,沾了坟地的气息。
才到这里陆盼就坐不住了,除了忍受难闻的气息,还得忍受难捱的气氛。她觉得宁可在外面风吹日晒,去吃不着边际的流浪的苦,也绝不在这里提前适应老死的状态。
这种迟暮对于年轻力壮的人来说尤其可怖。它不但让你见识了人生的残忍,还得恐吓你不住地遐想,不住地躲避。
崔鹭也觉得这个地方是没法呆了。本想好好研究一下花名册,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。哪成想,最想了解的那个人的资料,有似无有。
好在崔鹭还有自己的名册。
他只在等待一个机会,一个难逢的机会,只要坐实了某些事,他要替无数个家庭讨一个说法。
有仇报仇,有冤抱冤,亘古如此。
崔鹭哪里知道,宫内忽然传出了机要花名册丢失的消息。
翌日他们在街上看到了赵壹,赵壹把这事同他们说了。
“赵大人只是命心腹暗自抄了一份,并没有取出来。原本还在宫内好好保存着,但宫中突然就传出了这么一个令人不解的消息。”赵壹皱眉叹道。
崔鹭试探性问道:“会不会是别的名册丢失了?”
赵壹摇摇头说:“宫中说的就是这一本。”
那是怎么回事?
三人疑惑不解。
崔鹭道:“老赵还说什么了?”
赵壹道:“赵大人说,以后事事都麻烦了。”
陆盼听出来这话里有话,冷笑一声。
赵壹察觉到了这一笑的轻蔑,自觉脸上挂不住,有些赧然。
崔鹭道:“多谢老赵了,这些时候,什么都紧巴。”
赵壹一躬身,也不打招呼,慢慢退去了,因为他知道,起码这几日,不会再见崔鹭了。
陆盼问道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崔鹭摇摇头,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未知。
“你要是真想查下去,甚至……,我愿意一直陪着你。要是你改变主意了,天大地大,我也愿意陪着你。”
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句,让崔鹭不知如何是好。又或者,内心深处有一根琴弦被隐隐触动了。
这根琴弦一发,眼泪就想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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