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天明,一众门人弟子便收拾妥当,雇了马车载运行李往东而发。
到了第二日薄暮就到达崂山,原来齐山分道场的风馆主于昨日也到了。
听得山下人声喧闹,早有弟子来通报:“徂徕山的石师叔来了!”
沙介与风介赶忙迎出堂去,正见石介领了众人往山上登来。
“两位师兄近来安好?”石介笑道。
风介连忙拉住了石介,打量了一会儿说:“你近来的气色也倒恢复得快。鹭儿的事我们也听说了,也是悲伤唏嘘了好一阵儿。”
说着摇头叹息,气氛一下又凝重了起来。
沙介笑道:“不愉快已经过去了,咱们今日重相见又提那些作甚,来来来,进堂里好好叙一番。”
他们三人扯袖并肩走进堂内。
李褐抬头望时,才见到“演武堂”三个大字,字迹、笔法似乎都出自一人一时,心道,不愧是同门同宗,同气连枝,连分道场的布局设置都大同小异。
早有人来领着徂徕山的弟子们去房间入住了,李褐打点好后,就又来到演武堂,站在堂下。
堂上坐着师伯与师父三人,堂下站满了三个分道场的弟子。
有的互相捉对如鸟般嘁嘁喳喳,有的独自低头沉默不语,有的以手代剑劈空练剑,有的鹤立堂下饶有兴趣地望着师父们交谈。
李褐抱了肩膀暗暗打量着这一干人,心道,能在这许多人中出类拔萃也是不赖的。
小喜挤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在看谁?”
李褐摇摇头。
“你看那个高个儿的白皙师兄,你是不是在看他?”
李褐顺着小喜的目光看过去,正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师兄站在那里兴致勃勃地望着堂上师父们讲话,便笑了一下。
小喜又拉了拉他的胳膊,低声道:“别转头,师姐在偷偷瞧你。”
一听这话,李褐脸便“唰”地一下又红了起来,心不知为何,竟自扑通扑通跳了个不停。他更不敢扭头乱看了,抱定了这一种姿态,谨小慎微地虚望着前方。
“走了,她走了。”小喜道。
李褐长出了一口气,又恢复了平静。赶路两日,他都极力避开与她的单独会面,只希望师姐能够彻底斩断不必要的情丝。
石介在堂上看到了萍儿,无奈地摇了摇头,又把眼睛望向了李褐。沙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来,隐隐见到一个剑骨清秀的弟子,“师弟,眼光不错呀!这是个好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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