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卓午剑指点飞至于门前,金光已消耗了太半,但饶是如此,气势依旧不减,凌空超然的庄重和作为剑圣神话的威严,一发迫得李机眠胸口发闷,起不来地,而那减弱的金光也耀眼异常,逼得人不敢正视。李机眠的太初无上元气火团才飞到门前便被金光吞噬,即可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李机眠骇了一声冷汗,刚才那一指头要是戳过来,能直接破了自己的元气,震飞自己的三魂七魄。可奇怪的是,老头儿并没有杀出来,杀机只到门前便消解了,连同那吓人的影像也一并隐没起来。这会儿门外的风吹草动已经平息,连适才流速突然变得急切的王母池水此刻也涓涓细流起来。
来无影去无踪,杀机只在一念之间,风起风住一呼而已,这种修为远在九段之上。李机眠的脸倏然变红,像正在成熟的紫柰一样,一是因为恐惧害怕所导致的血流涌动,一是为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本初而自赧。但李机眠和别人不同,他总能在紧急时刻想出自己的办法并坚持己见,此刻,他只觉得这座剑堂大有玄机。
自己方才的轻佻举动已然激怒堂中诸修无疑,这也本是自己的打算,从接连显出来的两个剑灵身上也能看到他们的盛怒和杀意,但问题就在于,他们为何没有冲出堂外。想到这里李机眠忽而又不住打量起剑堂来,好一会儿,方拊掌哈哈大笑起,道:“妙哉!妙哉!这剑堂的设计果真是独具匠心,夺天地之造化!”
原来剑堂建在王母池畔,看重的便是这池水的凛冽。这王母池水从高处来,清白寒冷之极,能容得下阴魂的存在。而堂里所用的灵幡供桌,无一不是大有来头,祭祀招引,为亡灵投食,皆有其途。而军峰竹因其韧性和洁白之精神,更是隔绝外部与堂内的最好材料。整个剑堂俨如一座矗立在人间的阴曹地府,入得其内,便通地下。正因为如此,生人融不进去,死人出不来。
“杜卓午,杜卓午,可惜可惜,垂垂老矣,囿于一室之内,奈我李机眠何?”李机眠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冠,正准备从王母池下手,他要生生烤干王母池水,然后困死剑堂,让剑灵无阴气寄托,自行消散殆尽。
剑堂内一片肃穆,生死存亡之刻,所有的亡灵都现出身来,一起站在堂下,等着杜卓午老先生训话。半晌,杜卓午长谈一口气笑道:“我你本死人,此影亡灵尔,何足留恋。可惜我们一世英名,倒成全了这个胡雏!”言语中透漏出无限无奈来。李机眠见状闻言,方知自己所猜测的并不差,于是笑声更加孟浪,而他的右手已经把元火催逼在了王母池上,顷刻之间,王母池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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