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冷森森地映入眼帘,李褐心内一颤,快步走去。
虎皮已经干皱,完整地脱落在地上,身后却没有什么血污。短短这几日,难不成小虎就遭受了这等磨难?李褐忽而觉得一种似曾相识的失去感撼动了自己的双腿,一软,便蹲了下去,眼泪也止步住地流了出来。“是我害了你。”李褐呜呜咽咽地哭着,断断续续,他想到了前几日他们还在一起赌气,转眼几天没见,阴阳相隔。自恨感又再一次来临,看着柔软的毛皮在风中轻轻柔顺着,他的右手捏了起来。
“为什么天总是这么捉弄我?他们我一个都没有留住!”没有人回应,没有动静,只有风在呼呼地吹着,阳光很毒,但这是却出奇地凉。一切都像从冰窟里挖出来一样,记忆冻得人生冷。
好半晌,李褐忘记是怎么来到这里的,好像过了很长时,他不都知道,只是抬头望了一下日母。李褐跪在那里耸动肩膀的模样被身后草丛里的小虎看在眼里,听得一阵草木窸窣的声音,李褐也没有再想,更没有回避,早已经被小虎扑倒了在地上。从它娘亲死后,它再也没有这种感到这种暖流,它的头伏在李褐的胸前不断地蹭着,眼中留下了几日来被丢弃的委屈泪水,而李褐也吃了一惊,一时不知所措,对眼前的虎皮百般好奇,眼中早已湿润了……
却说京东东路官道上一个青年背着包袱踽踽独行,不时回头张望一下,自言自语着,行为甚是古怪。他本想乘车或走水路南下去姑苏的,哪成想包袱里那个人不愿意,只准他走路南下,并且那个人似乎已经算好一般,只说不缺这点时间,其余的也不多言。这个青年人不敢顶撞他,全因为这个人是自己本派的前辈,而且修为高深。至于他与本派的所有瓜葛,他自己说,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了这许多,边走边说罢。于是青年人遵他的命令把他装进包袱里,背着他南下了。
白天他是蜷缩进包袱里的,没人能想到,光天化日之下,青年人的小小包袱里竟然藏了一个人。而一旦到了夜里,那个人就会把他的脑袋给缩出来,抬头望望天上的星月。他已经忘了多久没有与人说话了,都是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在山谷中度日。一日如一年,他自己过了最少得有三万年。
这几日的言语,青年人大概弄懂了一些,理清了其中的关系,但于碎屑细微处还是不太明白,不过这都不妨碍,背上这个人就像背上了一部高深功法,随手一拾就是绝招。青年人丝毫不质疑,目前本门留下的就剩他自己了。
“太师父,你确定那个人也会去麽?”青年人边走边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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