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片山,理论上使用权都是我们小寨那几户人家的,因为也没人抢。不过前几个月刮了台风,小寨被刮翻了,今年过年回去,等新房子分配下来,估计户籍地址又得改一下。”
“那看来条件还真是挺艰苦……”周乃勋笑了笑,拿起杯子,喝口茶,又沉默了几秒后,低头说道,“我本来今天是想,今天直接带你离开,马上就往田管处训练中心去的。不过现在看样子,这趟是又走不成了,你是知道市文联的消息了吗?”
“市文联?”江森有些疑惑,“什么市文联?”
“你不知道?”周乃勋一转头,怀疑地看着江森。
江森越发奇怪:“知道什么?”
周乃勋盯着他的脸看,看了几秒钟,感觉有点恶心,又转了回去,叹了口气,“唉,反正不管你知不知道,好像这一趟,都走不成了。但是,我还是想问问你,如果给你一个今后生活的保障,给你一个上大学的机会,给你一个铁饭碗,这件事,你还做不做?”
“叔啊,你看我都宁可断手了……”
江森笑着伸出他“断掉”的左手,指了指摆在前面程展鹏办公桌上的石膏。周乃勋有点气不过,含恨说道:“我现在真恨不得,真叫个人来把你的手打断!”
江森道:“那就最起码构成轻伤罪了。”
“呼……”周乃勋鼻子里喷出一口气,心里却是真的已经没办法。其实东瓯市这片地方,或者说整个曲江省,遇上这种问题,总体上的办法,是很有限的。
总结起来,无非就是三招:求求你、给你钱、你看看。
求求你就是坐下来谈,晓之以理、动之以情,拿出政府的招牌,拿出国家和民族大义,好话说尽,拍着胸脯各种不花钱地承诺,先把人忽悠过来再说。这一招,基本上对99%的学生都能起到效果,长期以来,可谓无往而不利。甚至根本用不着他出面,孟庆彪或许都不用,高处长一个人就搞定了。但这次在江森面前,却折戟沉沙。
无奈之下,只能使出第二招,给你钱。这一招,已经算是无奈之下的终极杀招,往常都是用来招揽那些已经取得全国名次的专业运动员的。而且给出的价码也都不低,东瓯市这边,目前倒是还没用过。一来财政困难,本钱不够,二来周边竞争压力也大,东瓯市看上的人,往往会先一步被省城抢去。于是东瓯市体育口,长期以来都面临着“钱不够”和“没处花”这对看似很矛盾的问题。这回为了招揽江森,周乃勋其实都已经把能搬的家底搬出来了。
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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