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师父没发话,什么都不能给,我又去厨房想提一个暖炉,可她们说最近天气转冷,自家的炉子尚且不够用,我又去……”
“呦,这不是太尘师叔吗!”长发道姑仿佛突然之间发现了太尘,露出一个十分受惊吓的表情,旋即又微笑道,“师叔,这大风大雨天儿的,您站在这个风口子上作甚,仔细着了风寒,那可不是玩的!”太尘冷冷地瞟了二人一眼,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。
长发道姑又回过头,大声地数落真静:“你啊你,不知道大伙儿都累了一天,这会儿才歇下了,你这么嚷嚷是想把所有人都吵起来吗?咱们这里是道观,作个道场作个法事,那才是咱们的看家本领,伺候病人咱们可不在行,若有谁觉得怠慢了不喜欢住这儿,趁早回家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的话音戛然而止,却突兀地“噗嗤”一笑,让一直低头挨骂的真静愣了一愣。
长发道姑左右看看,见四下里无人,握住真静冰凉的小手,塞给她一把钥匙,低声道:“这是东厢地窖的钥匙,里面的被头褥子虽然陈旧,也都是干净的;热汤热水的这会子是甭想了,你路过灵堂的时候,拐进去拿一些糕点清水的悄悄带走,那何小姐才刚刚苏醒过来,也不宜多食。”
真静的小脸皱成了一团,咧一咧嘴哭道:“呜呜……真珠师姐,我……我就知道,你最最最好了!”
“得了得了,今晚先就这么着吧,你这样到处乱撺掇,只会平白地给她招恨,快快去吧!”
真静奇怪地眨眨眼睛:“可是,大家从前根本不认识这个何小姐,为什么她们一听说何小姐活过来了,一个个都红眉毛绿眼睛的,好像早就跟她有仇一样?”
真珠叹口气,低声说:“捧高踩低的人多了去了,听说何小姐原本在罗家就不受待见,连丧事都不能在家里办,那起子小人当然轻视她。况且……原本定于二十日后的超度道场,听说罗家居然开出了一百五十两的天价,让观里给她风风光光地送葬,到时候人人都有打赏……”
真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:“什么?难道就为了那几吊钱的赏钱,她们就巴望着人家去死?!”
雨越下越大,雨滴好像是自有生命,像成千上万断了线的银珠,落到泥土上,泥土就开始贪婪地吸.吮着。
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你啊你,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。甭管她们存着什么心思,总之没有好心思,所以这几天你谨慎着点,别动不动就慌慌张张地跑出来,一会儿要这要那,一会儿又嚷嚷着请大夫吃药的,师父的意思你还没明白过来吗?明面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