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儿子的那种情况,想挑更好的也很难,万一成亲后再被对方嫌弃……还不如找个能过日子的,给她儿子浆洗做饭,小两口和和美美的,她看着也高兴。
于是,太善破格给了二十四岁的怀冬一个后院管事的肥缺,还让她掌管了库房的账本和钥匙,想叫怀冬自己攒下几个体己钱,将来出嫁时也好带着嫁妆。
一帮汲汲营营了十多年的老道姑,摸还没摸过一回库房的钥匙,个个气红了眼,气炸了肺——贱婢怀冬来了道观还不到三年,这种大把搂钱的好差事,怎么轮也不该轮到她头上!这贱婢年纪轻轻的放着她的丫鬟不做,跑山上来出家当姑子,还不知道她从前做过什么才被撵出去的呢!于是,很多人都明里暗里的挤兑怀冬,不过太善俨然已经把怀冬当成半个儿媳妇看待了,所以处处维护怀冬,大骂那些跟怀冬过不去的人全都黑了心。于是,再没人敢于明面上别苗头,怀冬从此在水商观站稳了脚跟。
太善皱着眉,弯腰把怀冬从地上扶起来,斜视着何当归,冷笑道:“何小姐,贫道已经说了,愿意出钱赔你一个一样的金锁,你不要欺人太甚!我们出家人的命虽然没你们千金小姐值钱,可是我们有神明保佑!连当今圣上也颁旨给信道的出家人三大特权,其中一条‘宽延缓刑’,就是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,对出家人的一切指控,都可以从宽从缓执行!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,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?”
段晓楼和陆江北脸色均是一沉,担忧地看向何当归,太善的话倒是没说错。而且,现在她又把皇上挂到了嘴边,如果何当归硬要搜怀冬的身体,这儿近百双眼睛都在看,人多口杂的,就算今天在怀冬身上找到了金锁,也难保日后不会有人拿住这个把柄说事。
段晓楼更进一步想到,如果何当归以后嫁进了安宁段伯府,那她可就是诰命夫人了,万一有他的政敌上书参上她一本……好吧,现在他想过头了……但是,总要防患于未然嘛。
扣着一个“不把皇上放在眼里”的帽子,即使何当归不是命妇,而只是一个平头百姓,她头上也时刻悬着一把刀。因为,当今圣上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,好的时候勤政爱民,下地耕田;歹的时候拿刀砍人,株连九族;疯的时候拿手撕人,甚至把死人的头盖骨做成了装饰品,赏给他的臣子。
所有人都盯着何当归看,一些人为她担忧,一些人暗自紧张,一些人幸灾乐祸,一些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何当归的脸上带着不容侵犯的傲气,微微合上双目,突然开始唱歌:“淡竹枳壳制防风,内藏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