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读了两本医书记住了一个治腰疼的方子,这才做了一个草药靠垫送给道观的太善师太,没想到竟然管用,真是可喜可贺!师太收留了我多日,我一定要再多做几个靠垫报答她的恩德。”
“三小姐真是善心人。”汤嬷嬷点点头,又问,“刚刚那个女孩子怎么也叫你小姐?听她的口吻分明是道观里的道姑。”
何当归笑道:“对,她也是这道观的道姑,法名怀问,她和蝉衣要好,听说蝉衣做了我的丫鬟心生羡慕,因此也来央求着给我做个丫鬟,同回罗家。我答应了她,又给她起了个俗家名儿叫槐花,不过我告她自己也不能做主带第二个丫鬟回家,要问了来接我的嬷嬷的意见才能带她同走。”
汤嬷嬷略一沉吟,慢慢地说:“三小姐啊,丫鬟咱们家里多得是,等你回了家二太太一定拣了最好的安排在西跨院里。况且咱们府里的丫鬟除了家仆之女,一向都是从青草牛市采办的,经过专门的培训,做起事来有条不紊的,你也用着顺心舒心,你说是不是?”
何当归点点头,轻笑了一声:“嬷嬷说的很在理,那就算了吧。咱们明天一早还要赶路,嬷嬷你旅途辛劳,请再饮一碗红果茶解解乏,我这就让蝉衣送你去北院偏房用斋饭。”
汤嬷嬷笑道:“三小姐的巧手做得茶,就是十碗我也饮得下。”
“呀,不好了!”何当归突然隔着面纱捂唇惊叫一声,然后瞪眼去瞧汤嬷嬷手中的茶碗,大叫道,“嬷嬷,快把碗丢下!”
汤嬷嬷奇怪地把碗放回桌上,问:“怎么了?”
何当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然后又去看汤嬷嬷的手,抱歉地说:“对不起啊嬷嬷,刚刚我忘记了自己手上有痒粉,就去给嬷嬷端茶了……你的手捧过我端来的茶碗,你,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吧?”
不说还不觉得,三小姐这一提起来,汤嬷嬷竟然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发痒,而且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真的就像三小姐之前形容得那样,痒的感觉是从骨子里面生出来的,是一种钻在骨子里的奇痒。汤嬷嬷也像何当归之前那样,两只手开始又搓又挠,感觉非常地难受。
何当归沉默了片刻,从窗外喊道:“蝉衣,快端一盆清凉的泉水来,给嬷嬷洗手!”
汤嬷嬷一听有凉水洗手,已经等不及别人给她端来,自己就冲出门去找水,然后就见圆脸少女正端着一盆水走来,连忙接下来放在地上,把手泡进去一番搓洗。感觉痒意下去了不少,她连忙招呼道:“三小姐,你也快来泡一泡,这样就不痒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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