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语速都先后改变了三四次。”看着对方震惊的表情,她的心情大好,感叹道,“现在的江湖术士真是太不负责任了,徒弟才只学到个半瓶子水,就匆匆地将其打发出门去,巴巴地跑到外面来丢人现眼,贻笑大方!”
宁渊纵身跃起,把那小女子一把按在桌上,以两根手指紧扣住她的细颈,寒声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你怎知道我是易容过的?”
“本来只是有所怀疑,不过现在却是你自己亲口承认了,”何当归软趴趴地伏在桌上,打了一个哈欠说,“你的脸并没有破绽,可变声练得不到家,于是我方想到,你大概在设法隐藏自己的身份。反正你是谁你想藏什么东西,跟我没有一枚大钱的关系,你快快把我的头发还我,再发誓以后决不重提今夜之事,我就不拆穿你。”
宁渊考虑了一下,把掌下之人放开。她只是知道自己易过容罢了,根本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,他冷哼一声:“你现在拒婚不过是因为你不知我的身份,等你知道了我是谁,只怕你还要求着来做我的侍妾呢!”
“少年啊,你用的龙涎香太招摇了,下次改装成别人的时候换一种香吧,快把我的头发还我!”何当归摊开掌心索要她的发,没想到这小子不止偷看她的身子还偷走她的头发。不过平心静气地想一下,她已经是二十八岁的大人了,不必太在乎这个,她要是上辈子的十四岁那年生出个儿子,如今正好跟他一般高!就当被儿子看到了!
宁渊惊疑地看着她:“你还知道……龙涎香?你从何得知?”龙涎香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以用,而且每年进贡的寥寥几斤香料,朱元璋只赏给包括自己在内的三四个得宠的儿子,不少权掌一方的藩王都从未用过此香。识得的人也极少,比如自己的侧妃万龄,虽然是二品大员太子少傅之女,久居京城阅遍繁华,也不识得此香,还说从未闻过这样好闻的味道。
何当归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,暗自有些后悔,连忙抛出另一个问题去转移他的注意力:“喂,真的风扬去哪儿啦?你们找了人来顶包,怎么不找个说话伶俐点的?”看到对方一副又想扑过来杀人灭口的架势,何当归把双手挡在胸前说,“站住你站住,我说过我对你们的秘密不感兴趣,只要你不来惹我,你我之间就是井水不犯河水——快还我头发!”
宁渊高深莫测地看了她半晌,用谈判的口吻说:“头发可以还你,但不是现在,我现在受了严重的内伤,正想找个高手替我疗伤,之前我救过你一次,现在你报恩的时候到了,等你替我治好了伤,头发就物归原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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