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前后摆动,跟仕女的礼仪小步实在大相径庭。她仿佛感应到了有不少京城的熟人在看自己,于是更加昂首挺胸,留一个雪白的双下巴供她们瞻仰。
关筠和关瞻望一眼廖青儿头上那个醒目的大花环,又互相对望了一眼,暗暗决定对那少女是她们的表妹、而且如今就住在关府之事守口如瓶——有这样粗鄙的亲戚实在太丢人了。
“那个人是谁?”知府韩扉长女韩忻忻拍一下关筠,紧张地问,“那一位正往我们这边看过来的公子,正在微笑的那个!”
关筠偏头看了一眼,答道:“哦,他就是罗府大少爷罗白前,旁边的是二小姐罗白琼,他们这两年都是我家的常客,而你去北直隶学茶艺两年,因此正好没碰见过他们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突然顿住了,咦?瞧韩忻忻这一副含羞带怯、欲看还休的模样,难不成还对那罗大少一见钟情了不成?嗬!那她可真是瞎了眼了,罗大少可是个有名的草包风流大少!
“喂,低头走在他们两个后面那个人是谁啊?脸擦得跟猴屁股似的那个。”伍四小姐问。
“她姓何。”关筠看了一眼,简略地答道。
“姓何?哪一家的?她爹是谁?”牛小姐好奇地问,“看穿着打扮都普通,像是不准备参加‘第一金枝’的评选,为何却把张脸搽得那么红?”
关筠的脸上露出一个微嫌恶的表情,摇摇头不欲多言,更加激发了众人的好奇心。凌妙艺先是往那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,旋即杏眸圆睁,惊呼道:“这个丫头……我曾见过的!”
牛小姐问:“在哪儿?京城吗?”凌妙艺面露疑惑地摇摇头,一时低头沉思不止。
不多会儿,澄煦新学年的男女学子已陆陆续续到齐,男学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左侧一一落座,而女学子人数远远少于男学子,在他们的右侧坐成一长细排。
因为没有太严格的队形规定,闺阁千金们又向来散漫惯了,所以她们都是根据彼此之间关系的亲密程度坐的。比如,关筠、凌妙艺等交游广阔的小姐,五六个人坐成一排,再往后是心中略有一些怯的特招生罗白琼和她的表姐孙茹、孙菽等三四人坐成一排,再往后——
“那里空的太多了,坐上去两个!”女子院的女先生郑莲突然在队伍正前方,指着后排大喊道,“再坐上去两个!”
何当归正闷着头发呆,循声抬起头看,发现女先生的手不偏不倚指的就是自己身边,她前后打量了两眼才发现,整支队伍只有她自己是一个人一排。根据“帮派”划分座位的话,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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