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小姐的‘遗书’,昨日她曾当众给宗乔递过一封信,今日就投水而亡了,那封信往日咱们是不方便瞧的,可如今那封信成了调查钱小姐死因的重要物证,还盼宗公子能献出来让大家观瞻一番。”
“不行!”钱水仙立刻反对道,“我姐姐的申请表是乱填的,不能作准,你们也不许乱看我姐姐的遗体和情书,否则惊扰了她的在天之灵,你们都会遭报应的!”
“牡丹小姐的‘在天之灵’?”何当归嗤笑了一声,“我看不见得吧。”
钱水仙恼怒道:“你的意思是我姐姐不配上天,只能下地狱吗?何当归,你太恶毒了!”
何当归长而密的睫毛在其下打出两圈阴影,让人瞧不清她此刻的眼神,只能听见她淡淡道:“钱小姐莫误会,我的意思是,令姊根本没死,因此不用升天。”说着,不顾众人凹凸而惊奇目光,走近地上的钱牡丹。何当归捋了两下自己披散着的头发,寻出一根落发来,捉住一端吊到钱牡丹的鼻孔前,示意众人凑近了看,“瞧吧,头发在动呢。”
这下连廖青儿都惊着了,大叫道:“呀!真的在出气,钱牡丹没死!”
恰在此时,后方又有人叫道:“快看,官差终于来了!是府衙的展捕快和他的手下!”
众人一起回头,然后就见蒙面的孟瑄和他一瘸一拐的小厮,以及一大群穿着公服的官差远远地走过来。而何当归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抬手掠过钱牡丹上方,用银针悬刺了一下她脸上的攒竹穴,收针去看时,针尖微微发黑,真的是中毒了,怎么会中毒呢?她一面沉思,一面抬头去看孟瑄和他的小厮熠彤,上次见那个熠彤时,他的腿脚可便利得紧,给他主子办事总是一溜烟就跑远了,这又是唱的哪一出。
等展捕快等人走近之后,鲍先生看向何当归,问:“何同学,你怎会知道钱牡丹未死?如今她昏迷不醒,是让水激着了吗?我们快快为她延医吧。”
“原来钱小姐还未死?”孟瑄上前说,“我略懂医术,不如在郎中来之前先让我救治一下,熠彤,你快去请郎中。”不等那个叫熠彤的小厮答应,鲍先生慌忙阻拦道:“不劳烦公子的人了,书院外就有医馆,我让个小书童去请就行了!”开玩笑,那小厮请几位捕快用了将近一个时辰,等他请到了郎中,抬钱牡丹的棺材都运到了。
蒙面的孟瑄笑一笑,上前在钱牡丹旁蹲下,低声跟何当归交流了几句,而后他站起身来,谓众人曰:“经过我初步诊视,钱小姐是中了毒了,只因我不便跟钱小姐直接接触,所以我已经把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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