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您想想,她起早贪黑的管着这一大家子的杂事,连个午觉的空都难得挤出来,她哪儿有空去找什么家丁!”何当归闻言微微一晒,听这话里的意思,孙氏只是没空去偷情而已,要是哪天得了空闲,兴许就去找家丁了。
其实,丁熔家的说的倒真是大实话,罗家每天的大小事有上百件,孙氏又是个一丝权力都不肯放手的性子,事事都要躬亲处理。大房的董氏从她手里抠了三年,也只抠走一个罗府的“小碧波天”修建工程。其余的有油水的好事,以及没油水的杂事,孙氏全都是一把抓,仿佛她就是发自内心的一刻都不想清闲下来。
能够让孙氏抽出空闲的人,一个是女儿罗白琼,她把这个女儿当成了自己的化身,一心想培养她当人上人,呼风唤雨,把别人都踩在脚下;另一个就是外甥女何当归,孙氏把对何敬先的一腔恨意全都倾注在这个少女身上。
其实,孙氏的仇人就不躲不藏地住在京城,每日骑马上朝,下朝后就为其爱妻去买豆浆油条,整日活的滋润又自在。孙氏的眼线曾岳莲就坐在何府里锦衣玉食,日日夜夜跟那个人相对。孙氏只要坐一天一夜马车就能赶去京城,见到仇人,只要用曾岳莲两个妹妹作为要挟,就能拿到仇人的项上头颅,可是,孙氏什么都没有做。
恨那个男人恨得久了,她已不能接受抛开恨意而平淡的苟活于世,何敬先活一天,她的恨意就活一天,她就能在罗府愉快地度过一天。所以,何敬先绝对绝对不能死。
孙氏也不敢去京城见那个男人,她每次想起记忆中那一张邪恶俊美的脸,还是会忍不住全身颤抖,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去看一回他的本人。所谓近乡情怯,近情情怯,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吧。有时候,恨着恨着何敬先,她会突然发现,她好像还是很“爱”他,尤其拿窝囊废罗川谷跟他作比较的时候。
说起来,罪魁祸首都是罗川芎和罗川芎的爹,要搞什么世家联姻!
罗川芎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,当年待字闺中的时候,跟罗川芎一比,她孙湄娘什么都自卑。罗川芎是那座富丽堂皇的罗东府中唯一的小姐,还是嫡女,她有父亲、母亲和姨母三个人宠着,比皇城里的公主过得还滋润。而她孙湄娘,孙府一庶女,母亲又老又丑又笨又呆,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早把她们娘俩忘得差不多了,就算她们娘俩一起跑去上吊,去投河,父亲大人听说后也不会掉一滴眼泪。
同样都是人,怎么差别那么大?罗川芎为人蠢笨,诗词文章写得酸掉一口牙齿,依然有人捧着她的诗作赞不绝口,连呼不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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