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风雨,不是么?”
“或许吧,别的女子或许都需要一片天,”何当归的唇角没有弧度,给人感觉却像是在笑,“可我只想要一把伞,雨天来了就借来撑一撑,借不到的时候,我也可以选择在雨中奔跑。”
风扬沉默片刻,问:“那我呢?我可以当你的伞吗?”握扇的手心微现一丝汗意。
何当归奇怪地看他一眼,他?他跟朱权不是一国的吗?他是双面奸细?还是在帮朱权试探她?抑或,两样都有?
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,何当归扬头去看老太太,询问:“老祖宗,咱们的‘案子’还继续审吗?经过我与风公子的讨论,我又发现了一条新线索,可以让咱们的案子有新进展。”
听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交谈,老太太等人早已听糊涂了,狮子老虎?老鼠蟑螂?他们在说什么?孙氏和丁熔家的则忍不住对号入座了,老鼠?蟑螂?可恶,死丫头竟敢公然指桑骂槐!
对风扬的相命一说,孙氏根本不屑一顾,再加上那一次,罗白琼迷晕彭时的药是从九姑那儿偷去的,后来罗白琼没勾搭到彭时,却赔上了她的清誉,面子里子都没了,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于是,孙氏心疼女儿之余,又迁怒于九姑,恨她不该收藏迷药那些禁物,不该不锁房门就出去,让她的琼姐儿轻易偷走了那瓶迷药。
就这样,九姑被孙氏记恨上,九姑的侄子风扬也被牵连,什么漕帮少主,一个毛头小子,她孙湄娘的弟弟可是长孙殿下的高等幕僚,将来弟弟位极人臣,位高权重,她还需要怕谁?
所以孙氏无视风扬的打岔,继续跟老太太申诉道:“当年,您坚持让何当归回来,还说她是个最懂事的,我和前哥儿的媳妇苦栏不住,只得依从。可是从她进咱们罗家门的那一刻起,咱们家的平静好日子再也没有了,祸事也跟着源源不断而来。先是竹哥儿,本来都已活过来,跟以前一样能吃能睡了,可是在何当归进门的第二天,竹哥儿他就又昏迷不醒了。不知何当归用什么法子迷惑了老祖宗你,把竹哥儿拐去了她的住处,我听人报告说,她暗中扣下大夫给竹哥儿开的药,我不禁义愤填膺道,真是个狠毒的丫头,就算他娘得罪过你,一个小孩子跟你有什么仇?她竟然连个三岁孩子也不放过,老祖宗,她就是个来讨债的索命鬼!她怪咱们家对她不好,要让咱们全家人填命哪!她就是一只恶鬼!”
老太太和罗川谷听得皱眉,老太太固然是知道竹哥儿死而复生和再度昏迷的秘密,可听孙氏突然扯上了鬼神之说,也不禁听得有些惊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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