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冷笑:“风大少真不愧是跑江湖做买卖的人,三句话不离本行,你说的这些话,天桥上那些术士们惯会说的。”
风扬“呼啦”一声猛然挥开扇子,把孙氏吓了一大跳,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对方说:“何家妹妹,你母亲那一番作为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,难怪你二舅母对你们那么坏,还有脸找到你们何宅上去打听什么滑胎药的事情,原来是因为你娘是个滥好人哪。”
何当归附和道:“是啊,我母亲幼承庭训,也懂一些药理,尤擅长妇方千金一项,所以二舅母就跑去找母亲打听,问什么滑胎药吃了能不伤身体拿掉胎儿。当时我闲着没事,就蹲在门边上听她们说话。一开始母亲给她推荐了木通三合粉,她听后不满意,说寻常药铺里都有卖的药,总觉得不如名医古方有用,她身体可金贵着呢,怎能跟普通老百姓吃一样的药?母亲无奈,就学着大夫的样子帮她诊脉开方,可那一诊脉不要紧,母亲惊呼道,‘湄娘,你这不是第一次打胎吧?以后可谨慎些,再不能打了,要把身子搞坏的!’而二舅母答曰,‘你以为我愿意打么,每次月初发现有孕,月底就变死胎了,如此都已四次了,你那没良心的二哥还缠着我给他生儿子!’”
“四次?!”老太太从座位上跳起来,“她打了四次胎?!”
“四次?!”罗川谷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浑不在意,变成了立刻要从外甥女嘴里掏出答案的急迫,“不是三次吗?怎么变四次了?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孙氏大急,一头扑上前去,涂丹蔻的指甲往何当归脸上抓,可是被风扬的折扇隔开了,后者朝众人大呼曰,“狗急跳墙了,众目睽睽之下就要杀人灭口了!”
孙氏嘶声吼道:“你们别信她,我从来没和罗川芎讲过我打了几次胎!而且我没打四次这么多!”可恶,她怎会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胎?第一次打胎是出嫁前为何敬先打的,此事乃绝密中的绝密,是她自己在没人的小黑屋里吃药挺过去的,连丁熔家的都不知道她嫁人前打过抬,死丫头怎么会知道?!
何当归回想起上一世在冰冷的水牢中仰望,听着孙湄娘那张扭曲的脸吐出一个又一个惊人秘密的时候,她不禁在心中微微地笑了,当孙湄娘把一切都告诉自己的时候,她又何曾料到,自己还有轮回转世,回来报仇的一天!
面对罗川谷的诘问,何当归慢吞吞地回答说:“可能是我耳朵不好听错了吧,‘三’跟‘四’听起来也差不多,唉,反正我一个小孩子的话,童言无忌口无遮拦的,说出来也没人相信,而母亲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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