庇外人了,再这样下去,咱们罗家的子息都要断绝了!”
“老祖宗您还不知道吧,”孙氏的嗓门变尖,“往别人院子里埋白骨的寓意,就是叫别人家中的人口一日比一日减少,只减不增,最后就绝种了!我院子里的桂花树下,可一口气挖出来七八根人骨头呢,不知是从哪个坟头上盗出来的,这种东西只有黑市上才有得卖。还有纸钱,咱们家里正月十二才开祠堂祭祖,虽然购进一大批纸钱纸马,可至今没拆封,可见埋在我们家的那些崭新的纸钱是外来的东西——咱们家最爱没事儿偷着往外跑的人是谁?”话锋直指何当归。
老太太听孙氏说得有鼻子有眼,也信了几分,加上年节下的出了这种巫蛊事件,只怕要把罗府未来一整年的好运气和财气官气全吸走了,这个念头让老太太非常烦躁,心头的火气连冰凉的正月小雨都浇不熄。
可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,老太太也不会上来就一棍子打死嫌疑犯了,她沉吟着说:“今天是大年初三,天大的事也不宜在今天办,何况家里还有贵客在。这样吧,既然逸姐儿已能下地走路了,就让她去后堂的经阁抄几天的经,你拿锁锁了经阁,每日给她送饭。等十二日祭祖事毕,再来断这桩公案,正好凑这几天的空挡派人去三清观把川芎接回来,话都让你二房的人说光了,也得让四房出一个说话的人吧。”最重要的是,家里现正住着孟家公子和宁公子两拨客人,家丑断不可外扬。
孙氏没想到在这样的铁证下,竟然只是把何当归禁足,且听老太太的意思,似乎打算要息事宁人。上次滑胎药的事是她捏出来陷害何当归的,可今日的巫蛊布偶和符咒,可全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挖出来的呀!第一眼看见那三个瓯烂发霉的布娃娃,还贴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八字,孙氏也被吓了老大一跳,连腹中的胎儿都跟着抽搐了两下。难道这么恶毒的事就这样算了?他们二房可从没吃过哑巴亏!
想到这里,她咬着后槽牙冷笑道:“老祖宗此言差矣,如今四房中最能说话的可不是罗川芎,难道您忘了,咱们家里前几日刚发掘出一个‘女说书先生’,嘴皮子比刀子还锋利。让我差点儿怀疑,川芎当年是不是奔出夫家时太慌张所以抱错了孩子,何当归可不像是川芎能生得出来的。”
老太太低斥孙氏:“怎么这样口无遮拦,亲娘怎会抱错自己的孩子,逸姐儿的脸上有何敬先的影子,谁看不出来!”
孙氏幽幽道:“何敬先害死公公,咱们还好心帮他养个便宜女儿,如今他又唆使着他女儿害到我们的头上了,老祖宗您还偏帮着她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