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权脸色大变,疾步上前一脚踢向何嫔的心口。
何嫔吐血飞出几丈,又撑着地面爬起来,用毒蛇一般的目光死盯住王爷:“我不恨周菁兰,不恨徐四娘,也不恨谢巧凤,她们的心思我懂……朱权,你知道么,我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!我最恨的人就是你!我好恨,我好悔,为你卖命十几年,为你失去一双儿女,换来的就是你这一脚!”
朱权双目血红,咬牙道:“用热炭把嗓子烧坏,扔进水牢!”
谢王妃追问:“还有她生的那个野种呢?”她干等着
“一起扔进去!”朱权漠然转身。
谢王妃立刻看向身后的婆子,二人忙将何嫔拖下去。
朱权脸上无喜无悲,低声嘱咐道:“刚才你听见的话,要忘得一干二净,到死都不能想起来。”
谢王妃惶恐地垂下头:“妾身晓得了。”
待谢王妃离去后,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落下来,不是高审君又是谁。他招呼也不打一个,劈头就问:“怎么不挑断手筋脚筋,万一她通风报信,联络贼人怎么办?我要的眼珠呢?我说了此女不能留,你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解决她?”
“她翻不了身了,”朱权走进内室,倒卧在何嫔榻上,许久又传来声音,“审君你先回京城观望,出了结果再飞鸽传书跟本王回报,本王很累,这个月不见任何人。”
“谢巧凤也不能留了,”高审君顿了一下又说,“自从晋王死之后,他北方的势力已逐步被咱们收编为西军,而谢巧凤的爹谢成也早就不中用了。所以,不止谢巧凤要死,连晋王的遗孀谢巧兰也不能留,她们统统都得死!”
朱权用被子蒙上头,里面传来闷哼:“随你便。”三个字就决定了几个活人的生死。
何当归看得突然有些发笑,高审君究竟是什么魔星托生的,仿佛天生十分仇恨女人,提起女人的名字就有种咬牙切齿意味,而说到杀女人的时候,语气中竟带着满满的快感。不过,谢巧凤也是她的仇人,在水牢中听人议论说谢巧凤被火烧死,她心中也是一阵快意。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幕后元凶,还帮她解决掉了一个仇人。
何当归得知了她被冤陷至死的前因后果,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只是很不理解那些为了功名大业杀妻杀女的男人,他们打破头地去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,争到手又如何呢。朱元璋半生戎马,临老享了几十年富贵荣华,可那些繁冗国事耗走的他的心血,足足比他从富贵中得到的滋润要多几十倍。处处提防这个,疑心那个,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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