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那里安静下来,她才重新将脸埋在手臂里。
“啪嗒!吱呀——”经阁的大门打开了,老太太的声音近了,带着点微喘,问:“逸姐儿,你的病好些了吗?你外祖父都跟你说什么了?”
何当归艰难地抬一下头,又缓缓放下,模模糊糊地说:“头好晕,奇怪啊,眼前有两个老祖宗。”老太太的手探过来摸脉,于是她配合地伸出了右手,随便摸好了,老祖宗。
老太太皱眉摸了盏茶工夫,越摸眉头皱得越深,连连摇头说:“这……逸姐儿你这……怕是要不中用了!”
“啊?”绩姑娘未料到有这么严重,不由发出了一声低呼。
老太太摇头叹气,问:“瞧这情形,只怕都撑不到你娘回来了,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给她吗?”
何当归耷拉着脑袋,递上一张折叠的纸,弱弱地说:“这是我前儿得的一封书信,当时我不敢拿给老祖宗看,可今日见了墓碑上祖宗留书的拓本,我才发现二者的字体是一样,不敢私自扣留此书,因此上呈给老祖宗看看。”
“书信?”老太太接过一看,上面写着,“楹门昭示,一本家媳妇乃古今罕见之毒妇,罗门有此妇乃家门之大不幸,应责令其在祖祠门前叩首千,而后将其囚禁在经阁中悔过。洪武三十一年,罗门有一大劫,若想避过此劫,需将苦竹林深处的古井改造成水牢,将此毒妇囚于井中思过十年。倘不如此,罗家满门死无葬身之地矣!另,一本家女之女,救我罗家于水火之中,如今染重病不治,可置床榻于祖祠中,本祖宗自会设法相救。”
绩姑娘越过老太太的肩头看了两眼信,将袖中的白绢拿出来,递给老太太比对。
“楹门昭示,一本家女之女横空出世,救我罗家于水火之中,本祖宗特此表彰其功绩。”两人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,结果发现两者的相似度在八成以上,毕竟一个是笔墨写就,而另一个是在立着的碑上,“祖宗的手”现场写的,很多地方断断续续不连贯,有八成相似,也可认作十成相似了。
何当归猜,那墓碑上的字大概是柏炀柏提前写上去的,然后用什么特殊的药水掩盖于无形。等汤嬷嬷等人走到那里时,药水风干,根据药水的浓度,一字一字的先后显现出来,所以拓本的字迹上才会有很多锈蚀的斑斑痕迹。这一招可能有不少骗人为生的江湖术士都做得出来,可是将时间拿捏的分毫不差,将“人为”变成“神迹”,除了柏炀柏,别人还真做不到。
刚才,绩姑娘走之后,何当归略一思忖,就拿过纸笔,写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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