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名的暗处的敌人没上门拜访,她本应该立刻就走。可对地牢中的人还是有些挂心,该做的都做了,如今只好……效仿柏炀柏,卜一个卦来看看了,尽人事听天命,天命是什么样的呢?
高深的卦她不懂,不过,扔铜钱占个简单的易经六十四卦,她还是能背得出卦辞的……“啪!”“啪!”“啪!”
铜钱清脆落地,她唇边的浅笑却褪去了。咸卦?为什么是咸卦?
远处忽而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声,她顾不上多想,只能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。出了店门,翻身上马,牵一马带一马,只是寻不到马鞭,她就学着杜尧骑马的姿态,回身去拍马屁,“驾!”“驾!”“驾!”
一口气策马奔出了三四里地,身后烟尘飞扬,而恰在此时,天上也落下丝丝小雨来,将一路的烟尘打下去。这一路奔行并未让她感觉到一丝疲劳,想必是因为内力充沛的缘故。这并不让她觉得开心,反而又想起杜尧,生出愧意。在客栈里卜到一个象征男女情缘纠葛的咸卦,是应在店中某人的身上,应在她的身上,还是别的人或事上?
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进出十里坡的路径不止一条,看样子她运气不太好,选到了一条跟“恶人”相同的路。听马蹄声至少有十骑,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,可既然敢袭杀官差,多半都是亡命之徒,她还是先避一避吧。“吁——”她勒住缰绳,举目四望,看到东南方有一片低矮的荆棘丛,于是连人带马藏进去。
“驾!”“驾!”“驾!”那群恶人过去了。她忍住好奇心,没有探出头去看,有的事知道多了就是无尽的麻烦。
等那些人走远,她站起身来一偏头,跟一个红袍人打了个照面,吓了她一大跳。可是一看那人的脸,她的惊慌又被拿走了,取而代之的是惊诧和惊喜——“聂叔叔?是你!好久不见,你还是老样子,一点都没变!”那人居高临下地看她,而她也仰头望他,连声发问,“这几年你去哪儿了?三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离开罗家?我听潘护卫说你给他银子,让他照看我,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?”
没错,站在五丈开外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那个面无表情、周身肃杀的提着刀的男人,他就是罗府从前的护卫聂淳。他遥遥看着何当归,眸中有异色,半晌才开口说:“我不是罗府的劳工,以前住那儿只是图方便,后来找到住处就搬走了。我常常回罗府看望老太太等人,只是你不知道罢了,三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,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
何当归晃动一下手里的两根缰绳,撒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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