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算是救了我瑄弟的半条命,我替他谢谢你,此恩必报,我记下了。”
“了解点皮毛就足够了,”何当归微笑道,“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血有肉。至于三公子的谢意我也承下了,来日可能真有一两样小事要麻烦你。”
孟瑛牵马出了后巷,走出一小段距离,方回头问:“我的脸,这个要怎么复原?我用水洗还用手拉扯,可这些白胡子好像是从里面长出来的一样,一扯还疼呢。”说着,他扯给何当归看,顺便再检验一下能不能将那一撮讨厌的山羊胡子给拽下来。
何当归考虑了一下,孟瑛跟常诺那帮人也相熟,就算她不给他洗颜水,他也知道常诺和宁王会易容的事。万一他顶着一张逼真的老脸去找他们,岂不反而暴露了她也精通易容术的事?不行,还是别捉弄孟瑛了,要让这个纨绔公子吃瘪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洗颜水……她房间里好像没有了,柏炀柏现在就住罗府,他肯定随身携带洗颜水,不过柏炀柏认得孟瑛吗?算了,还是别叫这两个人接头了,柏炀柏现在用的也是一个假身份,还对她有“非分之想”,怎么能介绍孟瑛这厮给他认识呢?
一番考量下来,她对孟瑛说:“这个易容要除去其实非常简单,只要用一种特制的药水洗一洗,就能将整张面具完好无损地揭下来,留着以后长期用。至于药水,我家里没有库存了,你或者去‘全济堂’找掌柜的要,告诉他是薛姑娘让你找这儿来的,或者去关府和卢府找一名叫廖青儿的年轻小姐,将事情对她讲一讲,她也能借你一瓶半瓶。”
孟瑛逐句听好记下,然后翻身上马,告别道:“你也多多保重,别再骑马了,雇顶软轿去找你的解药吧,动了胎气就麻烦了。”马鞭一挥,飞骑奔走。
何当归的笑容立时僵住了,被他的最后一句话噎得够呛,冷雨浇到头上,这才记起来,上一次在经阁里竹胖胡说八道,说她的胸部突然变大是要生小娃娃了,当时听到这话的一个是常诺,一个是孟瑛,之后常诺又告诉一个柏炀柏。现在,柏炀柏和常诺那边儿都澄清了误会,只差一个冥顽不灵的孟瑛,怎么说都扳正不过来了似的,真是气得人够呛,莫非他潜意识里巴不得她发生这样的事,好让孟瑄不要她?
她叹一气这糟乱的麻团事儿,在巷子口立着淋了一会儿雨,才转身回怡红院,想去马厩里“借”一匹马,可是,看到斜对面的高宅门外点着两挂大红的灯笼,暖色的光晕和冰凉的雨丝氤氲出安静的氛围,她突然想起,高绝好像说过他的七日清解药忘在家里了……高绝好像就这一个家吧……主人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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