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随着带来的,我手里也就两三个,瞧这镶工,瞧这磨砂珠子,怎么样,够大方吧。”
何当归不禁恼火道:“你不是圣人之后吗,你不是很爱传播道德礼义吗,那里死了个人,你居然还有心情玩耍!”
孟瑛愣一下,不在乎地说:“第一我不博爱兼攻,那是墨子学派的作风,我救人一要看值不值得救,二要看那人还有没有得救,如今只见到一具没有头颅的碎尸,我又非和尚老道,念经超度也轮不到我来吧?再说了,我从未以仁义君子自居过,上次我拦着你对付你舅母,只是因为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,假以时日定然……”
“头颅有啊,”何当归一指他脚下,“你踩到她头发了。”
孟瑛顿觉扎脚,怪叫一声,原地一蹦三尺高,再蹦一下回头看,却发现脚下空空荡荡的鹅卵石小道,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头、鲜血或长发铺地,他火冒三丈地指着何当归的鼻子问:“你什么意思!你吓唬我很开心啊?拿这种事开玩笑,你到底是不是女人?”
何当归横眉冷对孟瑛指,平静地说:“没什么意思,我只是对三公子你的话很不以为然,你口口声声将死去的‘没救’的人当成石头木桩一样的存在,可就在刚刚,你以为自己踩中了死人头的时候,你的第一反应也是觉得扎脚。可见你的天性还是凌驾于你的理智之上的。既然如此,我打探一下她的死因,又有何不可呢?”
孟瑛被何当归吓了一回,又被贬低了好几回,积压在心底的怒火一盛,连“廖青儿侦查行动”都失去了吸引力,他冷哼道:“既然何小姐你天性与理智并存,有头脑又有同情心,喜欢对陌生人的尸体寻根究底,那么,作为‘遗孀’的你怎么不先问问你的‘夫君’朱权是怎么死的,死状如何,又有何遗言交代。我知道你赶时间嫁人,没空为他守丧,肚子里的那个等不迭么,可你如斯表现,实在太叫人心寒了些。”
何当归袖手平静问:“那么,请问,宁王殿下是怎么死的,死状如何,又有何遗言交代?三公子你是否知晓详况?要是不赶时间,还望跟我说一说,回头我也跟孟瑄讨论讨论,孟家的嫡长子不在京中当小世子乖宝宝,学人家周游天下,是怎么‘游’进宁王府的,又‘游’到了多深的水域,好不好?”
孟瑛仿佛瞪怪物一样,狠狠地瞪住何当归,她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?
“是不是觉得被人戳软肋会很难受?”何当归冷冷道,“我瞧你每次提到宁王的话题,总是不自觉地做出双臂环胸的姿势,透着一种自我孤立和自我保护的意味,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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