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呼她。”笑声的发源体走过来,热络道,“哎呦,瞧这裙子弄的,就跟泥地里打过滚儿一样,可得仔细沐浴熏香一番呢。何小姐你不知道啊,这地底下的湿泥,比地表可见的那些脏多了。”
何当归在笑声传来第一时间就望过去,见款款走来一名年轻女子,年纪或许还不到二十,只不过打扮稍显得成熟一些,有点已婚妇人的派头。
她的眼睛轮流看向何当归和熠彤,莞尔一笑,何当归礼貌回以微笑,细细端详此女,但见她身着紫红滚边的深粉色半披外裙,上绣璎珞纹,秀雅别致,内穿一件银白色百褶内裙,衬托得她肤若凝脂。尤其,她生的腰细腿长,媚色灵动,穿起这种有点类似舞裙的艳色衣裳,走起来似是踏着舞步韵律,带尽妖娆的模样,端的是风情万种。
何当归从不曾听得孟瑄身边有这么一位美娇娘,于是看了一眼熠彤,盼他介绍两句,可他却垂下头,额际都快冒出汗珠来了。何当归挑眉,偏头继续再瞧那女子,凤髻露鬓,淡扫娥眉眼含春,目光清亮得好似带着水意,肌肤细润有如温玉,光泽细腻,丹红小口,桃腮晕染,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,平添几许诱人风情。
衣衫品味尚有提高的余地,何当归这样下了评语,不过配她倒算是媚而不俗,单看面容也不像是普通的丫鬟或仆妇,难道是孟瑄的哪一房妾室,一起带到扬州来了?就算如此,熠彤也不用这副神情吧,好好介绍不就行了,自己又不吃人,干嘛紧张成这样,何当归酸溜溜地想着。
地底下的湿泥,比地表可见的那些脏多了?听起来好像话里有话,何当归含笑道:“那就劳这位姐姐带我去换件衣裳吧,熠彤,你回去伺候你主子吧,不用管我。等我歇够气了,明个儿再去看他。”
熠彤下意识地擦把汗,应了一声就突兀地整个人陷进土里了,看得何当归一愣,土遁也可以当成日常代步用,真方便啊,打家劫舍必备。
走进的女子一反刚刚主人招呼客人的态度,谦卑地笑道:“奴婢可不敢当何小姐您一声‘姐姐’,您不嫁过来是主子,嫁过来还是主子。我啊,人似嫁非嫁,半主半仆,说到底还是仆,论资排辈,都该我叫你一声‘姐姐’才是。姐姐你叫我帛儿吧,他们都这么叫。姐姐,你且跟我来,我领你去沐浴更衣。”
何当归听她这话说的意思,再加上熠彤态度,八成还真是孟瑄的哪个妾,心头冷了一分,面上的笑容却盛了三分,落后她半步踽踽走着,开始攀谈道:“听帛儿你的口音,像是凤阳人氏,来扬州住的习惯吗?饮食还对胃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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