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使英雄泪满襟!
“啊……”那太监只叫了半声就停住了,眼皮子一翻,人一头先前栽倒。何当归连忙让开路,让他没有阻碍地倒下去,却在侧身时看见一个熟人并仇人的红衣男人,拐带了她娘的聂淳。
太监倒下去之后,高矮悬殊的两个“男人”默默站立一会儿,何当归率先哼出声来:“你怎么能认出我?你跟踪了我多久了?”
聂淳俯视她的脸说:“罗乾义此人,我也见过,他在罗府里恶行恶迹,几乎将能勾搭上的丫鬟全勾了一遍。早年我跟他父亲交过一桩事,算是有点干系的人,不想对他下手,就善言劝告他好好当大房义子,正经娶一门妻子,可他撂下一句‘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’,就扬长而去。我就一个石子将他打进沙坑里,刚要教训他,偏巧你经过那里,我就住了手,藏身在树后。”
何当归讶异:“原来那个时候,你也在那里,难怪当时我有种被偷窥的感觉。”
聂淳点头:“我见罗乾义爬起来,骂骂咧咧走了,你却在沙坑里、那个印着他面型的地方蹲着不走,还将一瓶药膏倒在里面,捣东捣西的。我看了一会儿,才隐约知道你是在用那个当模子,做人皮面具。刚刚在街上看见你,第一眼认作是罗乾义,第二眼断定绝对不是他,第三眼看见你翘着个兰花指理顺耳边碎发,女里女气的,我就突然想起了上次的人皮面具,就踩着你走进了这座宅子。直到看见燕王其人冲进房间,我才知道这里住的是他们那伙子。而你孤零零跑进这里来,真是蠢透了,你不是一向精乖么,怎么这次却犯了傻?”
“多谢搭救。”何当归边道谢,边取出一块狗皮膏药,像上次常诺被她打坏面具时的处理方法一样,贴上了事。
两人又沉默一会儿,聂淳深吸一口气,刚要说什么,何当归的问题却先出口了:“为什么?既然你懂得劝罗乾义正经娶个妻子,踏踏实实过日子,为什么你自己却不能这样做?你不知道我娘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吗,如果不能给她她想要的,你为何又要招惹她?”
聂淳往斜上方翻了翻眼皮,用鼻音说:“你怎知道是我招惹她,而不是她招惹了我?别什么都不了解,就把罪名胡乱往别人身上栽,于此事上,我是很委屈的。”
何当归一想前段时间那种天大地大,无处寻她亲娘的凄凉心境,鼻子立时就一酸,呛声说:“我什么都不了解?我又该了解什么!你们二人躲了清净去了,让我一个在这里白瞎操心,胡思乱想净往坏出去想!自然了,我一个晚辈也没有批准不批准一说,可我至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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