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去看那奶娘怀中抱的孩子,几步远的距离外,他就认出那孩子不是他的“双胞子”。脑中却想到了别的事,一时忽略了身处的环境,思绪飘向了别方——
他于三年前投靠东厂总管曹鸿瑞,常见到曹鸿瑞的义子曹刚直在民间搜罗女子和孩童,专供他和他义父的口腹之欲,在奢华的地下厅殿中大享人肉饕餮盛宴,那景象真是惨不堪言。他想斩断跟曹氏父子的关系,脱去东厂密探的官皮,可是东厂的规矩是死契,除非有重大贡献,才能提出辞呈,否则就得一直一直做到死。
从那时起,他就时常噩梦频频,梦里遗精,床事不能抖擞振奋,性欲却反而比从前高涨几倍,除了在坊间猎艳寻芳,他还酷好龙阳之乐,最喜爱一名十多岁的小宦官。只有在强烈的床笫高乐里,他才能淡忘曹氏父子大啖人肉宴的可怕情景。
可这一回上元武林大会,东厂也遣了不少人来扬州,其中就包括飞鸿爪曹刚直。说也奇怪,自从他来了扬州,扬州城中的孩童、婴儿几乎以每日十人的数量骤减。而且都是在自己家里、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少的。在此之前,扬州从未发生过如此大宗的孩童失踪案,那些处理过上万拐卖小儿案件的捕快也说,世上绝不可能有如此手眼通天的拐子。谁能钻进扬州罗家里拐孩子去?开玩笑。
关墨收到密函,赶去曹刚直在扬的临时豪华宫殿,一进对方屋子就见他在吃一碗豆花肉糜,看色泽分明就是……关墨联系近日发生的孩童失踪案,很难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,也很难不去想,曹刚直碗中肉的来源是哪里。
关墨自诩也是个邪道中人,却跟曹刚直那种真正的邪君尚有距离,见了把人肉当正餐吃的事,也是避之不及。就算心里有怀疑,也断然不敢点明了说的。
可当天下午,关墨回到关府,就听说姝琴给他生的那一对“双胞子”也丢了,不知为什么,他突然就觉得之前自己跟曹刚直辞别时,对方投射过来的那一个眼神,里面满是意味不明的嘲讽。难道说,曹刚直已把他的利爪伸到他关家、伸到他孩子头上来了?!这么一琢磨,他登时就热血冲头,烧了心了。
那姝琴是个知心女人,除了那费尽百计都弄不到手的何当归,姝琴是他近几年最上心的一个女人,比一百个何当归加起来还乖巧可心。再加上姝琴生出的孩子有问题,他直觉得是自己少年时精血空耗,伤到了根本精元,才害孩子生而就有残疾,他心里不免愧疚。所以姝琴疯了一样的找孩子,他虽然估计着大半是找不回来的,可还是纵容着姝琴沸反盈天的哭、闹、找。其实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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