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都不算。”
“不是贪官,那就是奸商啰?否则,为何囤积如此大批的粮谷?光靠你们几个吃,那些粮食都要霉了。”常诺挑刺地问道。其实,大户人家屯粮很平常,又不拿出去卖,怎么就能跟奸商挂上钩?人家就是“家有隔夜粮、心里无慌张”,人家就是骚包,偏爱搁着几千石粮食发霉,又碍着谁了。要是拿屯粮的行为治罪,那这天底下的富人都可以拉去砍一回头了。
一闻此言,何当归径直起身,在她的案边账册中一通翻找,抽出其中一本藏蓝封皮的老册子,熟门熟路地翻到了中间某页,摊到常诺的面前,以食指点着其中一行,连敲两下说:“将军请看,这是那两批谷米出入账的记录,签名处有柳记、伍记米铺的朱砂戳子,每批一万石,两批就是两万,全都是今年一月下旬购得的。当时我们家可不晓得过两个月会有大地动,粮食会涨价,将军又怎能将我们跟那些囤积居奇的奸商相提并论呢?”
常诺直到她叽叽呱呱说完一大半时,注意力都没放到那账簿上,原来,他的心念一下子被她的纤纤擢素手给牵引走了。古时有一王者拿歌妓待客,席间客夸赞了那击鼓的乐娘,说她的手比玉更温润、比雪更洁白、比云更柔软,辞别的时候,主人就将乐娘的双手斩下,送给客人留念。大约,那一名乐娘的手,也不会比何当归的手更美丽了。
最美的地方,是那一瓣瓣樱花花瓣一样的指甲,让人忍不住抚摸、把玩、然后捏碎……他这么想着,就真的抚上去,才发现她的指甲表面涂了一种透明而晶亮的蜡状物。
“常将军?”何当归任他捏着自己的手,仍不疾不徐地解说着,“至于囤积这批粮食的原因,夫君也大概跟我提过,扬州四月里有种时新的杨梅果,拿来酿酒,滋味美妙有回甘。他是打算到时延请几位酿酒师傅,将粮食和果子酿成美酒,转运到山海关犒军。”顿了顿又添了一句,“我们都跟风家的船队定好船票了,将军不信的话,尽可以去查。”
常诺闻言抬头,直愣愣地驳回道:“定过风家的船?这不可能,两万石粮食至少酿酒万坛,从南到北,这么大的一宗生意,怎么可能不过我!”
嘟嘟嘟说完,他才省味过来,自己失言了!风家生意,凭毛过他?仰头瞄一眼侍立一旁、浅笑不语的何当归,常诺心里大感不妙,正要说两句补救的话,青儿却浇完了花,从楼上下来了,搭眼就看见常诺的老黑手抓着小逸的小白手不放,一嗓子吼上了天:“呔!原来你也是来借机亲近小逸的色鬼,她都嫁人了还打她主意,难道天底下的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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