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二话没说就将她给了弟,弟今次为何如此小器,岂不叫人寒心。”
孟瑄的目光流转在何当归的面上,但见她双目紧阖,面容惨白似雪,不闻一丝呼吸声,不知还有没有清醒的意识,不过他还是留心解释一句:“麝绡是熠彤的师妹,熠彤特意央了我,我才来向兄讨要。兄大方豪爽,我固然感激不尽,可你想用一个奴婢就换走我的夫人,是否开价太高了,弟感觉很吃亏。”
“夫人?”段晓楼低头看一眼,轻嘲笑道,“巧了,我也是想带她回家做夫人,弟不能割爱吗?”
孟瑄含笑道:“既然是爱物,又如何能割舍,实不瞒兄,弟最近也是生了场病忘了事,这丫头入门时我看着也就一般,那时候你若来讨,我或许就当一回大方的人了。可是现在,她越来越合弟的心意,清园中断不能没有她,还望兄高抬贵手。”
段晓楼叹一气,手指轻轻摩挲她的面颊,沉吟道:“不如让她自己选,只要她点头,就是你情我愿、银货两讫,这样够公道了吧?”他用一缕密音传声给何当归,“你会选我和蝉衣的,对吧,何妹妹?离了你,我们俩都活不成了,我会丢魂落魄的死去,她会……她会非常思念你。”
何当归紧闭的双目中蕴出两行泪,用力点了点头。于是段晓楼又对孟瑄笑道:“这下不算是不问自取了吧?她自己同意了,还盼弟能割爱。”
孟瑄默然一会儿,略一点头说:“两情相悦的话……那送给段兄好了,望你好生待她,不要三朝五夕的新鲜就过去了。”
“这是自然,”段晓楼怜爱地轻轻拍她的头,轻笑道,“我敢不好生待她,叫野狼叼走我的心肝,叫我生生世世做那没有心的人,叫我永远不再投胎做人,只做她的一条束带,一方罗帕,一串珠链,一片指甲。只要七公子肯写下休书,发还了她,让我领会家去,我日日只将她当成娘娘供着。”
孟瑄闭目长叹,再次点头说:“等我研墨写一封便是,只我不放心你对她的意思,我写休书的同时,你也得写一封聘书才行。”
段晓楼笑道:“这个容易,那快叫笔墨来。”
“何必叫人来,隔壁就有现成的,烦君移步。”孟瑄抬手,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。
段晓楼松开何当归,走了半步又折回去,在她的唇畔窃取一回温暖湿润的幽情,又将舌探入她的口中寻找蜜津。她的嗓子哑掉了,唇齿却还能动弹、还能咬人,可段晓楼方才竟然提到了蝉衣,这让她立时如遭雷击,想到了那一日的梦境,再也提不起半分挣扎的勇气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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