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隐藏行踪的把戏。那雪枭是东瀛人,轻功比你还厉害,功夫倒寻常,他先是卧底在宁王那儿不知作什么鬼,后来又被宁王派进锦衣卫里当眼线。我也没得罪他,倒是你三哥拿销火弹扔过他,他倒反过来记了我的仇,在半路上捡了两个便宜丫头,说要一起带着回东瀛。”
孟瑄手下一紧,床头显出五个指印来,何当归耷着眼皮没瞧见,兀自说着:“原来,前些日子扬州城中家家户户丟孩童,官府不知什么缘故,查起来推三阻四的,只叫几个得力的人如展捕头去尽心差罗府、关府的失踪案,别的小门小户都撇开不管。那些人不依,闹了几回之后,被一个拐子集团听说,就计议着趁这个机会捞一票,拐些年轻女孩子卖一卖。”
孟瑄含笑道:“巧了,那伙贼子我也知道,我瞧那拐子头是个打洞专家,比之熠彤又是另一样本事,杀了他那项本事就失传了。因此存着一念之慈留了他的命,限期让他放了那些女孩子,解散了团伙。他再四赌咒发誓说要金盆洗手,我还让人亲自协助办遣返女孩子的事,当时说放了十来个,就是全部的了。想来他事先把好的偷渡了出去,留给我十个交差用。这我还恼他,可他如今愈发连我夫人都拐了,这可不能恕了。”
“起先不是他们拐的,”何当归解释说,“却说那雪枭近日隐藏行踪,过得十分潦倒,机缘巧合搭上他们的便车,于是上了贼船入了贼伙。赚得些盘缠后,雪枭从贼伙里偷了辆马车偷着跑出来,半路上遇着我和青儿搭便车,他认出了我才起了歹心,想逃跑路上顺便带走我和青儿。入夜时分,他听说我受封郡主,而青儿是廖之远的妹子,就不想招惹麻烦往外带,一股脑迷晕了,去跟那拐子团伙做买卖了。连薄荷和金甲银乙都在那艘大趸船上,那船打的是货船名义,沿途贩卖女子,只要价钱好就卖。”
“所以你就被他们卖了?”孟瑄下颚肌肉紧绷,“谁打过你?他们还对你做过什么?”
何当归不在意地说:“他们也不平白无故的打人,是我故意表现得出挑一些,让自己卖在青儿几个前头。那大趸船看守极严密,逃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,于是我想着不如先设法出来在图打算。谁知我运气不好,碰上的买主竟然是关墨,我就索性跳船拼一拼了。至于手上的伤,一多半是我寻找出逃路径时自己弄出来的,这个不碍事,只盼你快快想法子制服关墨,逼他联络上大趸船,救青儿几个才是正理。”
孟瑄轻轻拍她额头,安抚道:“你安心睡觉,什么都无须多想,我一定把她们毫发无损的还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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