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找,奈何她都成了这么一副糟糕样子,还很有劲儿地抓着那张纸不撒手,他恐掰坏了她的手,毕竟她现在看上去就像个很脆的瓷娃娃,只好附耳低劝道:“好孩子,快松手,你想要这个,我来日写十张给你。”他何尝不知齐玄余是什么意思,可见对方持有神药,那是能同时救活何当归和自己的药,值此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,拿什么换那药都是划算的。
何当归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抓那张纸,不应他的话,更不撒手。远处的青儿跌破了嘴唇,小腿麻木,不能行走,此时却福至心灵地大叫道:“我知道了,他是从小逸那里偷师学来的!孟瑄!你把针给小逸,她也能救自己的命!”
齐玄余面色微有变化,掩饰性地冷笑道:“无稽之谈,小道的家传医学精妙无双,什么偷师?廖小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”
孟瑄也不信廖青儿的话,见何当归在半昏迷中还是死扣着那张文书,他无奈之余,又要去重写一张。段晓楼拦了他一把,开口劝道:“我刚试过她的心脉,已无大碍了,既然齐神医这么难招呼,不如你我先找个僻静处安置了何妹妹,再另延聘名医救她。”
孟瑄认准了齐玄余医治朱权的那种法子很好,想着伤口愈合了,就可以让何当归免受很多痛楚,故此他不理会段晓楼,要拉着齐玄余进一间茶叶铺里进行秘密交易。段晓楼听说这样,觉得是一个掳走何当归的好时机,因此也不再阻拦,在心底暗笑着看孟瑄和齐玄余携手走开,只等他们进店,他就裹挟了何当归,乘船离开,岂不妙哉?
眼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,而段晓楼的眼底满是算计的隐光,青儿又生急智,冲孟瑄大喊道:“小逸怀孕了!她每天都得吃一种安胎药,不吃就保不住孩子了!”
孟瑄闻言猛地回头,看向胡说八道的青儿,慌张地问:“你此话是真是假?清儿有孕?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好长时间了,”青儿含混道,“你快带她回船上去,她吃了药就好了。船上就有药。”
孟瑄踟蹰不定,觉得青儿有可能在骗他,可他心神俱乱,一个主意也拿不定。恰在此时,地上的朱权动一动,从死挺状态苏醒过来,猛力地咳嗽两声,撑着地面坐起来,他表情一片茫然,问:“这是哪里?我是谁?”没人有工夫理他,于是他连着问了三遍。
最后齐玄余上前笑道:“王爷你如今衰弱异常,不如去前面的鸳鸯楼吃些好的补补?”
朱权茫然地看了一会儿齐玄余的脸,渐渐认出他乃是自己的部下,去年新召入麾下的得力人才。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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