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你们一路过来,怎么不早点找个好医师瞧瞧,万一积住了病根可怎么办?”
“真是中邪,七公子发病时可怪着呢,说的话我们一句都听不懂,”李间道,“就跟两个人在对话似的,一个就张口闭口叫‘小一、小一’,另一个就喊‘清儿’,又说什么玉楼梦姑,什么你害了她,我跟你拼命,总之可邪性着哪。”
萧素心听后,断定孟瑄还是挂念何当归成疾,催着李间遣得力的人骑快马去城里寻名医,正经吃点散瘀的药比什么都强。
李间却安慰道:“这个也不急,大半夜的,能找到什么好大夫,街上医馆坐堂的都是虚头巴脑的假名医,真正好的那些,得去青州本地的官宦世家宋家、奚家去请,听说时疫闹起来之后,好大夫都被他们圈养独占了。明日我亲自拿着帖子去请,那两家必然争先恐后的送医送药,趁这个机会同孟家交好。萧姑娘且请安心,路上的时候,七公子一喝那个农家女的药茶,立刻就不说那些吓人的话了;农家女再趴在他耳边说两句话,他就能安然入眠了。”
说着,他指挥仆役们抬七公子进屋,搁到床上,又叫醒那名农家女,请她费心,有什么不妥就及时喊人。然后众人就退出来,把门掩上,叫农家女给七公子驱邪去。
萧素心活似一条鬼影,在房门正对面的墙根底下立了一会儿,李间不明所以,也陪她站着,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哪样。突然,房间里传出农家女银铃般的笑声,大呼“讨厌”。李间暧昧一笑,请示萧素心,是不是可以走了。
夜色暗沉,吞没了萧素心暗沉的面色,李间也没发现异常,萧素心倾心于七公子的事,传的也不广,他见萧素心跟三公子同路,就将他们认作一对,并把萧素心对七公子的关心认作嫂嫂对小叔的关心。复又劝了一回,于是萧素心暂时离了这里,心里却对那名能治孟瑄的病的农家女动了十分杀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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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,农家女好好儿睡着她的觉,先前那几个丫鬟嬷嬷再三跟她保证说,这间房就是她一个人的睡房了,重点强调了“一个人”,她觉得她们鬼祟奇怪,但耳房的被褥都让她们取走了,说下人房里差一床。农家女只得去睡孟瑄白日里躺过一回的床被了,鼻端还萦绕着他的惯用熏香。
她和衣而睡,料定夜里有故事,枕边还搁了一根簪子自卫。果不其然,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,房门就被冒冒失失地撞开,几个人把个发低烧、说胡话的孟瑄往床上一丢,插上门就走了。
孟瑄紧闭着眼睛,不知人是不是处于清醒状态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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