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绝杀的手段,是月前对付关墨的时候,当时他看见关墨在对熠迢用刑,找到的时候,熠迢已然一身锁链外加一身鞭痕了。这还不是最让孟瑄愤怒的地方,最点燃他怒火的事,是关墨口中不干不净的说着一些何当归的坏话,并且卑鄙地告诉熠迢,何当归如今就在他的船上,任由他搓扁揉圆,想怎样就怎样,要想救何当归,就得用他的膝盖骨来换。说着这话,关墨递上去一柄短刀,叫熠迢自己剜去一对膝头。
看到一向内敛内秀的熠迢,满面动容的神情,船舱窗外的孟瑄,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现身,而是躲在暗处看熠迢怎样应对此事,再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。只这小小一刻的迟延,令孟瑄接下来追悔莫及,心火爆棚——说时迟那时快,熠迢一双铐着铁链的手掌蕴上罡气,连短刀都没要,直接就打碎了他的膝头,殷红的鲜血登时浸满了雪色长衫下摆,刺目绝艳。
孟瑄就是生两个脑袋,也料不到熠迢会做出这样的事,当下又心痛又心酸。一拳打碎船舱的墙壁,满腔怒火对着关墨和他的手下撒出,像倾泻的江水一般在船舱中肆虐,连孟瑄自己都控制不住。
而这次发怒的结果,就是关墨的百十名手下,无一例外的七孔流血而亡,更有几人尸身爆碎为血雾。死的最惨的是关墨,他体内的水分一点点蒸干,一点点从一个血肉丰满的高大男人,变成了一具焦干的木乃伊,人却还没死绝,还能开口说话求饶。
孟瑄也被自己的能力吓着了,久久都沉浸在杀戮编织的罗网中出不来。稍微缓神之后,他紧急处理了熠迢的双膝,用琥珀晶吸取关墨手下的精气,支撑熠迢的心脉,不至于被那剧痛折磨致疯,又召集手下,换船去距此最近的台州找大夫。
自始至终,熠迢都是一言不发,眼睛也是紧紧闭着的,显然不愿面对孟瑄,也不想解释什么。孟瑄眼神复杂地看着熠迢,对这个似仆似友的好兄弟,他也头一回看不懂了,更不知说什么好。等在台州找到随船的大夫后,小船南下,送熠迢回扬州休养,熠迢临别时告诉他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根本不在她眼里,我对她也不是那样的感情。”
这个“她”,指的当然是何当归。熠迢说完这话就合上双目,重新入定,同时小船杨帆,风鼓帆布一吹,船身就漂远了,孟瑄最后也没有机会问,“不是那样的感情”,那是怎样的感情?
这一次是孟瑄第一回用他的控物法则杀人,比武功好用十倍,不会令任何一名恶人漏网,不论敌人有几百还是上千,都一样好使。但孟瑄已经在心里立誓,在他找到杀与不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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