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廖之远不服气地问:“为什么让我去?上面的难民可是带着时疫,我不去。”
何当归强硬地说:“去不去由你,但要是你不听指挥,那你我就此散伙,寻找青儿的事你也自己多多费心吧。要是你顺利完成任务,而感染了时疫,到时一碗药就治好你,本姑娘的医术你还信不过?”
廖之远听她如此说,无奈地牵着老男人脖子上的绳子,往距离城墙五丈外的空地一站,袖口对准城墙顶上的某处。随着一道光灿灿的银爪残影飞射而出,扣紧了上方的石壁,廖之远启动机括,收短钢丝,借力带着老男人上城楼了。
何当归见状满意一笑,又与杜欢相视一笑,这两笑之中的倾城芳华刺痛了孟瑄的眼睛,让他对她生出一种掌控之外的不确定感,让他忍不住一下子扯她入怀,压抑着情绪,连声发问:“怎么来这么危险的地方?我不是将齐央宫的人马都交由你差遣了?你不必凡事亲力亲为,万一受伤了怎么办?”
打他出现之后,何当归第一回正眼瞧他,才注意到他肩头的衣衫破碎,湿红一片,顿时惊呼道:“七公子!你受伤了!”
孟瑄本来就气血翻腾,又被这一声见外的“七公子”引出了心病——他亲手喂药让自己的爱妻忘了他这个人——想到这里,他心中气苦,腥甜涌上喉头,沉重厚实的身躯向着身前小人儿压去。
何当归吃力地扶住他,为了扶得更稳当些,她不得不动用两分内劲,可是一想到杜欢的“女中丈夫”的精彩评语,她柔肠一绞,手腕儿就使不上力了。
“咚!”孟瑄重重倒在地上,后脑勺磕得倍儿响。
“呀,对不起!”何当归蹲下察看他的情况,连连道歉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孟瑄苦笑,牵起的唇角滴出点点梅花,一个问题脱口而出,似问她,也似自问:“你对别人都巧笑嫣然,独独对我这样客气,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吗?这是一个永久惩罚吗?你往后都再想不起我了吗?”
何当归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什么,空白了何处,事实上她现在心上不背任何包袱,轻松惬意得很。不过见孟瑄如此伤情,本着医者父母心的良好发愿,她柔声安抚道:“我是听说将军的英武战绩,发自内心的钦佩,才会对你格外尊敬。公子若喜欢我对你笑,那我以后多笑就是了。”其实她是惦记着在庐州时,孟瑄的几度不轨,才不给他好脸色,以防他再像那时候那样子对她。
这样说着,她的笑靥一瞬间绽放开来,虽然是敷衍了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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