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否要小弟奉陪?”话音中战意满满,好似一只守护领地的小公牛。
孟宸低笑一声说:“把你的脾气收起来,我可是好心给你报信的,你不爱听就算了,当我白做好人。”
“什么信儿?”孟瑄一双黑眸闪动着黑曜石般的光泽。
孟宸顿了顿,上前一步,附耳跟他说了句只有两人听见的话,然后两步退开,拍肩笑道:“俗语道,娶妻娶德,纳妾纳色,七弟你别树一帜的集二者为一,让人好奇和羡慕之余,又忍不住想往下看,在母亲大人的苦心下,你能做到哪一步。”说罢含笑离去,留孟瑄在原地思索。
屋中的竟嬷嬷见几个来玩闹的公子走光了,于是走向何当归,笑道:“夫人乏了吧?已经打过初更了,让奴婢们把凤冠与嫁衣给您卸下来吧?隔壁汤室已经备下热水了,夫人去解解乏吧?”
何当归松动一下绷了一整天的颈椎,也微微一笑道:“这套行头少说有十斤,压得我脖子都僵了,那就劳烦嬷嬷先给卸去这顶金冠。”
一身在笼屉上用花露熏蒸过的素绸寝衣被捧上来,竟嬷嬷刚开始动手,孟瑄突然出现在她后面,开口道:“都退下,让我来。再去净房取一条新帕子来,就各自散了吧。”
诶?七爷要亲自为新夫人,那个,沐浴?还是只为夫人更衣?
十个丫头中有四个脸红的,三个脸红透了的。因为七爷的吩咐过于言简意赅了,丫头们匆匆福身行礼后,又忙忙地去隔壁汤室候着,等七夫人过去沐浴。不一会儿,卸去一身沉重装束,换上菲薄寝衣的七夫人,同时因为右手手指头受伤,而整只手被纱布裹成熊掌的七夫人,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七爷宽阔的胸膛中,被徐徐抱进汤室,来沐浴了耶!
丫头中有个出挑的,名叫荷藕的,几步走上前来,曼声介绍道:“家里惯常沐浴,用的是晒干的月季、芍药和白芷,不过有的主子像大小姐,就对花儿粉儿的不受用,闻见就打喷嚏,因此只在汤浴中兑些搁旧的牛乳。有了这个先例,夫人第一回沐浴,用的也是牛乳浴,还有两种……”
“全都下去,这里有我就行了,”孟瑄平静道,“她才刚受伤,手多了再一忙乱,把纱布弄湿就糟了。”
丫头们这下终于听清,七爷是真的要亲自动手,为七夫人沐浴!看来七爷宠妻的传言果然不假,七夫人多幸福呀……几个丫头不敢违拗主子的意思,红着脸福身告退。
不过,何当归本人可没有半点儿幸福的感觉,她也也赤红着面颊,挣动说:“我自己来行了,夫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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