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手如电,一指封了她双臂上的穴道,欺身压上来,咧嘴道,“下次你别忘了提醒我剪指甲,今晚先将就一回。”
再回忆起他那些令人发指的行径,以及无底洞样的体力与精力与兴致,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。一种卷包袱出逃的强烈渴望,猝不及防地袭上心头。
要是天天都跟这名禽兽同住,她一定活不过三个月!禽兽他难道没有别的妻房妾室吗?他总不会夜夜都来她房里睡吧?
餐桌上,那一大盆喷香的鲈鱼汤,是孟瑄昨天就吩咐厨下煨到小火上的,经过一天一夜的精心烹调,现在比鲜牛乳更鲜香浓白,非常勾人食欲。何当归在昏迷的时候被灌喂了一碗紫米汤,温暖了脏腑,加之体力早已分毫不存,透支超过十天以上,现在是真的饿极了。于是她放弃了继续研究那疑似人格分裂的夫君,颤抖的小手抓起筷子、捧起饭碗,小口小口地吃起来。
孟瑄唇畔笑容和煦,他自己的功力已臻化境,几天几夜不喝水吃饭小意思,所以只用了小半碗鱼汤就停箸了。另取一双象牙镶银筷为她布菜,仔细地剔去鱼肉中的每根鱼刺,温和道:“差点忘了,你说过不爱吃鱼,嫌挑鱼刺麻烦,以后再让厨下做鱼,都片出生鱼肉来,去刺之后打成绵软的鱼蓉,你说好不好?”
何当归没想到,孟瑄还这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饮食习惯,又见他夹过来的菜无一不是她爱吃的,而他自己基本上什么都没吃,她心里渐渐过意不去起来。孟家重男轻女、以夫为纲的俗例,她也有所耳闻。从这么一个环境中长大的男子,又是嫡出身份,比旁人更尊贵些,现在却纡尊降贵地来服侍她吃饭……
想到这里,她没那么气他了,小声说了一句:“相公你吃你的吧,我自己来就行了,而且我也饱了。”她一向都是少食多餐,寻常不忙的日子里,都是一天吃五餐,每餐用半碗饭菜。
孟瑄却摇头道:“娘子不用管我,只专心保养自己的身子就行,吃胖一些,才好早点儿怀上我的孩子。我听说,体胖的女子,生产时比较省力气。”
果然还是为这个!孟瑄这个精虫冲脑的家伙!何当归一怒,又萌生出离家出走的念头。
孟瑄却接着解释下去:“清儿你可能也知道,孟家传承了一千多年,又是个大家族,因此难免规矩多,还有不少家规家训,看上去都不近人情,是因为那都是祖先传下来的隔了几朝几代的旧规矩。其中有一条就是,正室入门后,五年内不生子就要削为妾;如果有所出,但生的却是女儿,那就再给三年的‘观察期’,期间能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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