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叫道:“哎呀!冷嬷嬷可是家里老资格的嬷嬷了,平时跪太太的时候都少见,七弟妹你能耐真大,才嫁进来几天,就让冷嬷嬷行此大礼!”
苏夫人的注意力,似乎还凝聚在牌局上,敦促商氏道:“专心打牌,不然输了加倍罚钱!”
陆氏不解地问:“冷嬷嬷看上去很着急,母亲不问问是怎么回事?”
苏夫人翘起的兰花指一点何当归,吩咐道:“嬷嬷不是专程来找你的么,你来解决!冷嬷嬷人很老实,你可不准为难她。”
牌桌上的人插嘴一通,终于轮到何当归讲话了。她满脸疑惑的样子,用商氏的那种惊怪语调呼喊:“嬷嬷你行此大礼作甚!这里又没人让你磕头!快起来起来,有话好好说,婆婆就在这里,有什么委屈不能诉?”
冷嬷嬷磨蹭一下爬起来,见何当归毫不慌张,冷嬷嬷心生疑惑了:据那些被发配出来的嬷嬷丫鬟讲,七奶奶面酸心硬,是个厉害主儿,人家四奶奶和王姨娘嫁进来,都是发荷包玉坠,笼络人还来不及,这七奶奶倒好,上来就打发人走!要是只发配一个两个,那可能是丫鬟本人的问题,可要是一气儿撵走园中所有下人,那就是主子有问题了!
“七奶奶,你看……”冷嬷嬷用商量式的口吻说,“是不是随老奴出去说说,免得吵到太太?”给她铺个台阶,看她下不下。
何当归面色如常,手下摸了张牌,斗出张牌,口里笑道:“嬷嬷都找到这儿来了,那就在这儿说吧,我听七爷说过,婆婆平时都一边听戏一边打牌,还能分出精力来跟人对盲棋,一心三用尚游刃有余,最后还赢了那盘棋。我听后一直不大相信呢,现想起来了,正好向婆婆请教。”
苏夫人一听,儿子小七还跟他媳妇说过这个事,不禁抿唇道:“两三年前的旧事了,提它做什么,不过说到下棋,不是我自夸,这家里从老爷到几个儿子、媳妇,还少人能下赢我去。后来因为找不到好对手,我就不大下围棋了。”
何当归一脸刮目的表情,叹息说:“我一直怪道,七爷的好棋艺是师从何人,今天可遇着正主了!那,媳妇儿往后可交上好运了。”
陆氏奇怪地问:“弟妹有什么好运?难不成你想跟婆婆学棋?”
不等何当归开口,商氏嗤笑否定道:“婆婆的棋艺高超,连三名小姐都学不会,七弟妹哪儿能越过她们去?”言下之意,是说三位小姐都没福气跟着苏夫人学棋,哪里轮到一个新媳妇来取这个巧宗。
何当归却摇摇头,一本正经地说:“大嫂误会了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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