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新媳妇的怯懦忐忑。所以现在,商氏就跟犯了强迫症似的,执意找上了何当归的碴子。
何当归微微一笑,说话好似竹筒倒豆子:“虽然我的身份压鹿瑶一头,也不会随便冤枉人。茉莉发膏我已说过,今天才拆封,头一回用,鹿瑶荷藕二人都可以作证,封纸我还没扔。我今天戴没戴过这支簪子,大嫂子记性好,打牌时又坐我对面,想必还有印象。这簪子是燕王妃给准备的嫁妆,一件不落地全抬进孟家,锁在屋里没动过。屋子的钥匙我曾问过,全都在竟嬷嬷手里保存,而竟嬷嬷跟老太太去了庙里,现在才回来,对不对?”
商氏被噎得够呛,最后憋出一句:“你怎么说就怎么是,我怎么会知道。”
王姨娘为商氏解围说:“大嫂体恤下人,我早就有所耳闻,她就是这么个古道热肠,对不认识的下人也很回护,而且这件事的确奇怪,七奶奶你不说清楚,我们心里都揣着疑惑呢。”
何当归勾唇道:“何止王姨娘疑惑,我也有点儿纳闷,鹿瑶放着嫁妆里的金元宝不偷,却拿了不怎么值钱的簪子,是相中簪子好看,还是别有所图?说到这儿,我倒想起来,我还有个证人能帮我说话呢。”
“证人?是谁?”大家互相看。
“冷嬷嬷。”
“冷嬷嬷?”
“对。”何当归冲人群中一脸莫名其妙的冷嬷嬷微笑,“记得冷嬷嬷去太太那儿禀事时说,她想请我网开一面,饶了园里撵出去的十九个下人,在三间园子里找不见我,才一路寻到太太的祥云园去。那也就是说,在我走之后、竟嬷嬷回来之前的这段空白时间里,冷嬷嬷也来过园子里。她又是一位置身事外的嬷嬷,不会偏帮任何一方,大家何不问问她,当时园中的情况?”
冷嬷嬷听得心里冒凉气儿,啊呸呸!早知这事还会往她的头上扯,她就不留下来看这个热闹了!说出真相吧,她公正不阿的名誉受损不说,还可能丢了差事;不说真相,一旦被查出来,她就成了包庇和同谋,苏夫人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!
冷嬷嬷看向七奶奶,对方也正噙笑望过来,只一双眼睛中不带半分笑意,那幽深若井水的目光,没的把人瞧得背脊凉飕飕。冷嬷嬷当即决定说出实话,把一个可能酿成大错的错误,说成是人情世故的小无奈:“夫人、七奶奶,事情其实是这样的,鹿瑶的妹子鹿媞,前个儿也因为淘气缺勤被七奶奶打发了。她娘是鹿山家的,跟老奴有点儿交情,就求老奴去跟夫人说说此事,说法不责众,只要所有人联名,就有机会翻身。老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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